楚鸢歌眼睛一亮:“结果怎么样?找到了吗?”
凤砚卿摇头。
山洞里除了人生活过的痕迹,根本不见任何只言片语。
楚鸢歌蹙眉:“他被关在王府的地牢也有段时日了,胡说八道对他没好处啊。”
因为凤砚卿若是无功而返,必定会再去对他用刑逼问,对他可不友好。
“除非,”楚鸢歌眼神微沉,“他在拖延时间,等人来救他。”
他现在是唯一的线索,知道很多事,假装出一副会透露的样子,每天丢出一点似是而非的线头,引得凤砚卿一一去查证,他便
能多活些时日。
因为一旦让秦书墨将他带去武林盟,那边的人只会计较幽冥掌的事,他活下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相比之下,炽王府可算是他的保命符了。
凤砚卿赞赏地看一眼自家小财迷。
楚鸢歌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故意亲自前去,大张旗鼓,好让想救他的人知道他在王府。”
“聪明。”凤砚卿点点她鼻尖。
敌在暗,他们在明,引蛇出洞是最好的办法。
楚鸢歌抓住他的手指捏在掌心:“可是,你亲自去山洞,说明温景杭跟你透露了东西,幕后之人会不会担心他说得太多,索性来
杀人灭口。”
凤砚卿道:“有人来便可。”
不论是救人还是杀人,抓了严刑拷打,总能顺藤摸瓜。
楚鸢歌点点头,忽而板着小脸道:“若有人闯入王府,交给影一和名诚他们去对付,你不许出手。”
凤砚卿知道她是在担心他的身体,心中一暖,顺从地应允:“好,你说了算。”
“我在研究碧蚕渊的解药了,你再等等。”楚鸢歌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
“好,多久我都等着,歌儿只需记得一点,”凤砚卿用指腹蹭蹭她脸颊,“切不可累着自己。”
楚鸢歌心绪复杂。
碧蚕渊本是不复杂的,但当初没有立即解掉,导致和他体内的其他毒作用,发生了变化,现下要棘手得多。
凤砚卿不愿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问她:“歌儿,在太子府可有用膳?”
楚鸢歌摇头:“没有。”
在水榭的时候,茶水点心一样不少,她尝了一口,觉得没有炽王府的好吃,便没再碰过。
之后左小姐落水,众人没心情,用膳的时候便都没去。
凤砚卿拉着她起身:“我也不曾用过。”
话音刚落下,贺名诚便在外面禀报,说晚膳已准备妥当。
凤砚卿揽着人往饭厅去,又道:“厨房今晨折了些梅花,说是要做点心,一会儿尝尝。”
楚鸢歌忽然就想念栖霞城的梨花酥了。
尤其是在树林露宿那一晚,他命人快马加鞭去给她买的那几块,想起来便觉唇齿留香,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