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鸢歌这才反应过来,她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不像在接吻,倒像是经历什么恐怖的事。
她顺从他的话闭眼,身子慢慢软下来,让他成功撬开了牙关,攻城略池。
楚鸢歌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有点害怕他会就此做到底,没成想,凤砚卿把她吻得气喘吁吁后,忽然松开了她。
额头相抵,彼此的呼吸都不稳,炽热的气息密密匝匝地交缠在一起,透着说不出的暧昧。
楚鸢歌的眼睛快速眨动,纤长的睫毛扫过凤砚卿的面颊,在他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他错开相抵的额头,将她的脑袋按进怀里,紧紧抱住,粗重的呼吸在她耳边鼓噪着。
楚鸢歌略不自在,挣扎了一下想调整调整位置,却听头顶的声音沙哑得宛如被砂纸打磨过:“歌儿,别动。”
如他所说,他若想要,她无论是体力还是武力都无法反抗,可他不愿勉强她,一丁点也不。
但她要是再扭来扭去,他就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住了。
楚鸢歌不敢动了,乖乖让他抱着,直到他的呼吸频率恢复正常,她才小声道:“可以放开我了吗?”
凤砚卿松开手,一垂眸看见她稍有些肿胀红润的双唇,眼神顿时又按了下去。
楚鸢歌不知哪根筋不对,一见他这般神情,抬起双手捂住了嘴巴,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又无措地看着他。
凤砚卿笑出声,屈起手指弹了弹她脑门,状似无奈地唤了一声:“小丫头。”
说罢,他伸手去解她的衣带,楚鸢歌立马从捂嘴改为捂胸口:“你干嘛?”
“时辰不早了,自然是就寝。”凤砚卿从善如流地说,看她一脸防备,又补了一句,“放心,我去客房睡。”
“真的?”楚鸢歌将信将疑,见他点头,她又道,“那你快去睡吧,我自己来。”
凤砚卿强行把人拉进怀里,重重亲了一口,嗓音低沉地道:“歌儿,别让我等太久。”
楚鸢歌面色一红,细若蚊蝇地“嗯”了一声,又恼羞成怒地推着他往外:“哎呀你快走,我好困,我要睡觉。”
凤砚卿半推半就地出了房门,一抬眸对上影卫惊讶中带着同情的眼神。
影一沉痛地道:“新婚第二晚,主子依旧没能留在房内,人间惨剧。”
影三疑惑地接:“这也没听到摔东西的动静啊,怎么就出来了呢?”
影二想了想,附和地吐出一个字:“嗯。”
凤砚卿不咸不淡地扫他们一眼,三人纷纷假装看天空——啊,乌漆抹黑的天空,月亮可真好看。
凤砚卿暂时不跟他们计较,叫来贴身护卫,让他将客房收拾收拾。
贺名诚的表情一言难尽,压低声音道:“王爷,东边的窗户,今天也没封死。”
还是可以等上个把时辰再进屋睡的。
凤砚卿义正辞严地道:“本王岂是那种溜门翻窗的小人?”
贺名诚一脸麻木。
王爷,您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