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财迷浑身湿透,很有看头。
贺名诚垂首道:“回主子,属下什么也没看到。”
“很好。”凤砚卿满意地拂袖坐下,问起正事:“如何?”
“刘大人通知王大财后,他前来府衙把尸体领了回去,但王家并没有办丧事的样子,属下抓了一个家丁问,他说他们少爷走亲戚
去了。”
“那具尸体呢?”凤砚卿问,指尖不紧不慢地敲击着桌面。
“在乱葬岗。”
凤砚卿眯缝了一下眼睛,不语。
儿子走亲戚,做爹的明明知道府衙的尸体不是自己儿子,还是前来领走了,之后便丢到了乱葬岗,这其中,怎么哪儿哪儿都不
对劲呢。
凤砚卿的指尖顿了一下:“乱葬岗有没有懒汉和更夫的尸体?”
据刘富能所说,懒汉和更夫皆是孑然一身,此二人的尸体,也该在那里才是。
贺名诚回想了一下:“属下仔细查看过,除王允之外,乱葬岗有两具尸体符合刘大人说的情况。”
凤砚卿眸子一厉,脑中快速地闪过什么,他没抓住。
门外传来敲门声,凤砚卿示意贺名诚去开门。
楚鸢歌换了一身衣服,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你们是在讨论案情吗?”
凤砚卿看着她那张平平无奇的脸,缓缓点头。
楚鸢歌自己倒了杯水喝:“能不能跟我说说夜探的结果?”
贺名诚看向凤砚卿,得到示意后才告诉她。
楚鸢歌转了转杯子,问:“除了王允之,城中确定只有懒汉和更夫遇害吗?”
贺名诚一愣。
凤砚卿抓住了脑中一闪而过的东西:“马上派人去查。”
“是。”贺名诚拱手退出房门。
楚鸢歌起身也想走,凤砚卿叫住了她:“这次怎么没先谈价钱?”
楚鸢歌道:“反正你也能想到啊。”
“这么相信我?”凤砚卿起身走到她面前,紧盯着她的脸。
楚鸢歌往后退了一步:“你长得不愚蠢之人。”
凤砚卿一把搂住她的腰,拇指似有若无地在她脸上蹭着。
楚鸢歌一把拍开:“喂,你做什么?”
指下的肌肤光滑细腻,不像是戴了面具的样子,凤砚卿心中的疑惑更深,却是放开了她:“你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
楚鸢歌伸出食指摆了摆:“不,我对‘渡春’感兴趣。”
她本不想管的,但是渡春蛊的诱惑太大,她也只能跟着多操点心。
凤砚卿问:“想养?”
楚鸢歌摇头:“养不起,我就是想看看活的‘渡春’。”
凤砚卿心思微动:“案子查明,兴许有机会。”
“下次有什么线索,记得和我分享一下。”楚鸢歌点头,顿了顿又道:“对了,我想去乱葬岗看看另外两具尸体。”
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让她早日看到渡春蛊。
凤砚卿有一瞬间的诧异,却是顺着她的意思道:“明晚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