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缓过神了,男人身后的保镖已经把大肚子男绑上,直往脸上挥拳头。
孙立昆喊他:“别打了,就先这样,让他把钱付了就行!”
他不想闹事,只想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店里这种事少说也遇到过好几回,但没有一次,是像今晚这个刺头一样。
最终还是大肚子男老婆过来,老老实实把卡刷了,走之前骂骂咧咧的,女人嗓门大,边骂边朝身上扇着巴掌。
孙立昆笑笑,低声呢喃:“原来还是个怕老婆的主。”
男人定定地站着,打量这个头上还挂着血的小伙子,带着笑声喊他。
“小伙子,叫什么名儿,我好给你领导表扬表扬你?”
男人指了指脑门,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调侃,是玩笑,也是感谢。
孙立昆回身看了他眼,抹了把脑门,血珠子顺着太阳穴往下滑,他走到前台,抽出张纸擦了擦,再捂上。
“没事,这我该做的。”
男人看着他脖子上淌下的汗珠,随口问:“在这干一个月多少钱?那么拼命……”
孙立昆只是笑笑,没吭声。
这一茬就算这么过去了,但往后的日子,他好像经常能在饭店里看到这个男人,包厢里也汇聚着各种人。
机缘巧合产生下的一件事,让男人记住了孙立昆,只要来到饭店,他会点名让孙立昆来负责他的包厢,算是观察,也算是考量。
在孙立昆到这家饭店的第六个月,男人终于找了他,挑明来事。
还是在他刚刚上菜的包厢,不过里面只留了三个人,其中门后面站着一个贴身保镖。
男人平铺直叙:“我叫郭广鸿,他们都喊我郭叔。”
男人抬手,虚只了门口的人。
孙立昆站着,但气场丝毫不减,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坐在椅子上的人,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男人忽地笑了声,说:“不用那么紧张,我观察你得有两个月了,平日里,我们在包厢说的一些话,你或多或少都知道了点,但你从来没露出什么花花心思。”
孙立昆看他,哂然一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是个上菜的。”
“你不用那么谨慎,但既然到这了,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