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没绕圈子,开门见山的问:“你到底是怎么了?有心事不能说出来我们一起商议商议?”
刘润还说:“没事。”
阿福可不会让他一句话蒙住,“你这几天心不在焉的,眼圈都熬的发青。要是很为难,我纵使帮不上忙,你也可以和王爷商量。”
刘润心说你以为我没去商量吗?
想来他在这点上头不如李固,阿福就没怀疑李固现在有什么不妥,可是自己的情形却被一眼看了出来。
“有一件事必须要做,可是……我却不知道是对是错。”刘润说的很含糊。阿福心里有个模糊的概念,可是对于刘润要做什么,至于如此艰难,她心里也没有底。
在她的印象中,刘润不会被什么事情难住。
难道现在困扰他的事情,是攸关生死的吗?
是谁的生死?阿福心里一紧:“你绝不可以身犯险!”
刘润看她一眼,平静的说:“我不会的。我全家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要好好活着,活的越久越好。”
虽然他语气很怪,阿福还是松口气。
刘润的后半句在心中说出来:他要活着,他要看着仇人遭到报应,看着仇人死去。
李固正从屋外进来,阿福不能再追问刘润,这么算来李固也算无形中替刘润解了围。
“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下午可能有雨,原来想去城外的,只能改天再去。”
天气是闷热的紧,象是要下雨的光景。
李固与刘润也有一点默契,他们谁也没提起外头的事情。
他们要追查的仇人,说起来应该是同一个。
对韦皇后下手,又污陷刘润的父亲的人,也就是李固的仇人。他母亲的死,还有他自己的目盲——杀父杀母的仇恨,深深埋在两个人心底。
“有没有酸梅汤?”
阿福不想让他喝那个,怕伤脾胃,说:“有百合绿豆汤,我让她们端来。”
“好。”
“朱夫人的病,好些了吧?”
“好多了。”提起这个阿福欣慰:“昨天还在园子里走了一圈儿,晚饭也多吃了几口。”
朱夫人的病是早年穷苦操劳落下的,又被武家的事情气着。好茶好饭好药的将养,好转的也快。
这个话题更加彻底的转移了阿福的注意力,一时半会儿是顾不上刘润了。后者见机开溜,阿福刚想出声叫住他,李固说:“儿子怎么样了?前天不是说一个劲儿流口水么?是不是要长牙?”
阿福点头说:“多半没那么快长出来,可能是牙床痒。”
李誉趴在那儿,他肥嘟嘟白生生的,趴在那儿翻不过身来,用手啪啪拍席子。阿福忍不住笑,李固只能听见声音,连忙问她是怎么回事。
“没事……”阿福笑着把他抱起来交到李固手里。李固清俊,这孩子却长的圆滚滚的,手脚脸,身材。阿福有点嘀咕,这孩子要是象她一般长成个小土豆状,那可不帅了。李固问她嘀咕什么,听她一说哈哈的笑。
“没事儿,象你也好。”李固顿了下,轻声说,“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