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当年是怎么想的呢?把阿喜看的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重要。
她是不是也对阿喜抱着一种怜惜的补偿的心态?和自己现在对李信的感情……是一样的吗?
有句话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可是阿福还是猜不着,朱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阿福转辗反侧,紫玫觉得她似是有了困意,起来倒了杯热水——只是白水,阿福喝了两口润润喉咙,再躺了下来。
她心里总是有点不安定,手轻轻抚摸着肚腹,过了好一会儿才模糊睡去。
她睡的不沉,肚子已经渐渐发沉,隔一会儿便会翻个身,不是朝左就是朝右,只是不能平卧。紫玫也没有睡实,今晚的风声听起来似乎特别不同——虽然都该是一样的,可是总让人觉得有一种肃杀之意。紫玫模模糊糊的想,这风这样紧,庄户人家的屋顶倘若没压实盖稳,只怕整个房顶都能给掀了去。
还有,屋里炕烧的太热,赶明儿得和人说一声,降一降才好。或是端些水放在屋里,省得太干了,人会上火。
她正想着,忽然听见外面廊下有脚步声。
紫玫身子一顿,轻手轻脚翻身坐了起来。阿福裹着戏水鸳鸯的锦被,面朝着里,这会儿好不容易睡实了。
紫玫听见轻轻的叩门声,虽然轻,却又急又快。
她披衣起来,端了壁架上的灯,到了外间才问:“是谁?”
庆和在外面压低了声音急切的说:“紫玫姐,你开一下门。”
紫玫来不及多问,拉开门闩,将门开了一条缝。寒风一下子灌进来,吹得她机灵灵打了个寒噤。外间睡两个小丫头也被惊醒,只是看见紫玫端着灯站在那里,元庆并没进来,只说:“紫玫姐,你看。”
紫玫看元庆也只穿着小袄,却好象全不觉得冷似的。他伸出手,朝着斜北的方向指去。
本来应该是漆黑的夜空,可是那个方向却有着通红的光亮,将半天边都映成了一种异样的紫红颜色。那光亮仿佛还在扩大,象是要把整个天空都给照亮一样,那不祥的红光的让人觉得连天都要烧起来了。
那边是京城的方向。
离天亮还早着,现在才刚过三更,无论如何……再说太阳也不会从那方向升起。
一阵狂风吹过来,紫玫手里的灯烛焰跳了两下,扑的一声熄灭了。紫玫手一抖,屋里阿福的声音问:“外头怎么了?”
紫玫只觉得嘴唇发干两腿发软,一个字也讲不出来,后背上原来一些热涔涔的汗意,现在全化成了刺骨的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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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啥……我啥也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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