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不敢揣摩主子心意,他只是应和一声,同时给轿夫递去眼色。
因为胤禟非常享受同福晋坐轿,他们走得要多慢有多慢,那节奏就跟临溪游春似的,四贝勒府一行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赶了上去,胤禛正想掀开轿帘一瞥,就听到那段骚话。
孙子本人听了会不会气活过来他不清楚,只知道兵法这科是皇阿玛亲自教的,至少排行靠前这些皇子都是……那时老九的表现不好不好,今儿个倒是狠狠博了眼球。
人家说行军打仗猛起来如燎原烈火,快起来如疾风肆虐……
你是咋说的?
有胆你重复一遍。
胤禟真就有胆,看宝珠不乖乖趴着还想起身坐好,就将左手蹭进衣摆,顺手在她雪嫩腰肢上撩了撩,这一下就把人撩软了。
看她双颊红扑扑的,胤禟还不收手,一顺嘴还念出两句诗来。
“锄禾日当午,福晋坐轿苦。”
“床前明月光,看着心里慌。”
他这儿还没完,胤禛听不下去了,当即咳嗽一声。
要让胤禟从这一声里听出边上是谁委实强人所难,他眯了眯眼,跟着勾起轿帘一角,往外头一瞄。
“哎哟,是苏培盛啊,这么说轿子里是四哥?”
“你这奴才也不早说四哥在边上。”
“对了,四哥何时赶上来的?”
……
胤禛黑着脸看过去:“恰好就在你说不动如山的时候。”
噢,是这样。
胤禟点点头:“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四哥我看错你了,你竟然偷听我和福晋说体己话儿。”
胤禛恨不得一巴掌糊他到天边去,你敢大街上说体己话,你还怕人听去?
等等。
这他娘的是体己话?
你家体己话长这样?
哪怕早知道老九是个不着调的,让他亲身经历这些还是太残忍了,胤禛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他拒绝和脑疾患者做任何解释,松手放开轿帘,同时吩咐苏培盛走快些,少磨蹭。
胤禟也跟着放下轿帘,与此同时,宝珠掐着他腰间那点儿肉肉拧了半圈,还贴在耳边咬牙切齿说:“你今晚就睡书房去,反省不好别进我屋。”
胤禟恨不得泪洒当街,连声哄说:“福晋,好福晋,你就可怜可怜爷。”
宝珠丝毫不为所动,又是一个眼刀飞来:“你闭嘴,不许说话。”
胤禟:……
还有比放着香香软软的福晋不能睡更残忍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