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魏大柱脸上的神色更显凄苦道:“那这么说,还真有这个原因了,如今看来,娘对我还是充满了不信任啊。”
魏不凡轻叹口气,无奈的望了王秀英一眼,那眼中分明言道“你看,我说不让你管,你非得管,现在出事了吧,如今可怎么是好。”
看明白了丈夫要表达的意思,王秀英忙开口言道:“大柱,你也别怪娘多心,实在是你这改好没多久,娘这一时半刻,还真放不下心来,虽有为你三弟,可也是担心你啊。”
魏大柱苦笑一声,只开口言道:“娘担心什么我自然是明白的,可虽然明白,娘说这话的时候,我还真有些伤心,娘,以往是我做的不对,我已经尽力去弥补了,难道娘还不能放下以往对我的成见,接受现在这个一个新的我吗,毕竟,娘是我的亲娘,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娘更疼我的人了,若是娘都不肯给我一个机会的话,那我的改变,又有什么意义。”
而此时,看着一旁安静的辉真帝,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便道:“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你儿子做的事情,你到底管不管,这可是你的天下,若是之后,真没有人继承,或者落到外人手里,我就不信,你能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听了这话,辉真帝有些无奈的言道:“蜜儿,你也说了,这本是我的家业,我都不着急,你这么急做什么。”
这话一出,只见陈蜜冷笑言道:“是啊,你不着急,你当然不着急了,便是霄飞真没有了后代,和你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毕竟,你那孙子可是满地跑了,左右,最后都是你的血脉,你没差是吗。”
闻听此言,段霄飞长叹口气道:“蜜儿,咱们好歹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话到这里,陈蜜又想起,这话实在有歧义的很,遂忙言道:“那个,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现在的我,一心一意都向着你,这你总不能否认吧,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对你的心,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的。”
这话一出,陈蜜当即冷笑言道:“这话,太上皇还是留给别人听吧,我可不敢信,不然过两天,不知道太上皇还会将什么罪名安在我的身上。”
听了这话,辉真帝苦笑一声言道:“你这人,咱们都半截身子埋到土里了,明天还不定是什么样子呢,你若是再这么闹可就没意思了。再者说了,霄飞与宝珠二人还不算大,再给他们些时间,总不会让咱们失望才对。”
瞪了丈夫一眼,陈蜜又道:“那魏宝珠独霸后宫的事情吗,别说这帝王家了,便是普通百姓家,我也没见过几个这样的女子,再者说了,你以往可不是这样的性子,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竟然能看的下去吗。”
听到这里,辉真帝突然将陈蜜搂在了怀中,一脸坚定的言道:“我以为这话我说了很多次了,可你为何还要再问呢,以往你想要的,我没有给你,如今,我儿子有能力给旁人,他自己又觉得没什么,我何必去做那个坏人呢。”
就在陈蜜听了这话,更是憋屈的时候,辉真帝又道:“好了,你难道没发现,霄飞那孩子在有些方面像极了你,我拿你没有办法,对他自然也是一样的,况且,如今他所做的,已经比我在位时厉害的太多,我只有欣慰,又怎么会给他找麻烦呢,你要想一想,如今天下百姓过得安稳又幸福,若是真的因为我们父子闹腾,让他们过以往的日子,那我们的罪过便有些太大了,你说对吗。”
这话一出,陈蜜当即沉默了起来,知道妻子本就是个心软之人,辉真帝嘴角不由带上了笑容,更是温柔的将人揽在了怀中道:“我就知道,我的蜜儿,还是以往的模样。”
陈蜜闻言,只觉得自己没出息极了,当即没好气的将人给推了开来,背过身子道:“你也别说这样的话来哄我,行了,你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不就是不管吗,你自便便是,左右如今我便是想做什么,也没能力了,你那个儿子可是真的将人护的是滴水不漏,还真是让人羡慕极了,也不知道,那魏宝珠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才能让我儿子为他付出那么多。”
说完这话,陈蜜就见辉真帝静静的望着自己,虽什么话都没说,可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不由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的言道:“行了,行了,不要用那眼神看着我,你是想说,我前世定是做了很多坏事,才招来你这个报应是吗,我告诉你,那完全是我这辈子没长眼睛,与我的前世没有一点关系。”
这话一出,辉真帝苦笑一声,只道:“你高兴就好,左右这辈子我对不起你,这样好了,前两日我出宫,得了个心头宝,便送给你,你看如何。”
“哦”了一声,还别说,陈蜜十分的感兴趣,毕竟再怎么说,辉真帝也是做过陛下的人了,以往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如今竟然说外面得了个心头宝,陈蜜自然急切的想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心中如此想,眼中便不免带出了几分来,看了辉真帝一眼,便重重的点了点头,且等着辉真帝带她去看。
只见辉真帝眼角带上了笑意,只拉着陈蜜的手,便来到了他收拾出来的内库,刚一进去,陈蜜扫了一眼内库的东西,眼睛便落在了辉真帝的身上,那眼神,真是让辉真帝觉得不自在极了,忙开口言道:“你别这么看着我,这都是给咱们的女儿准备的,你也知道,你老是跟宝珠那丫头对着干,虽然礼法你压她一头,可说到底,人心才是最重要的,你这么欺负她,你以为,她待咱们女儿又有几分真心,别看现在她像是很喜欢一样,可真到了关键时刻,她这个嫂子也未必是能靠的住的。”
闻听此言,陈蜜只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指望她对我的女儿好吗,笑话,我女儿何须他人,她有我这个母后就够了,再者说了,不是还有你呢吗,我竟不知道,你这个做父帝的这么没用,女儿还用别人帮着护。”
这话一出,辉真帝长叹口气,有些无奈的言道:“你这话说的,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自己的女儿,自然是我自己护着的,可你也不想想,如今咱们都多大的年纪了,便是其它人,能看在咱们的面子上,对女儿好,可等咱们一去,你以为,女儿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不成。”
这话一出,陈蜜顿时炸了毛,怒气冲冲的言道:“你什么意思,哦,我听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想要告诉我,我的儿子是个无情无义之辈,他是个靠不住的,亲妹妹受了委屈,他都不会帮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