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孙三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只低头言道:“谷主,我知道,你一向最讨厌人欺瞒,可有的时候,欺瞒完全是为了你好啊,就比如,你若是没有忘了她,只怕咱们回来就得趴在地上演了,可现在你瞧着多好,得别人趴在地上,看着谷主,难道你不喜欢这种感觉吗,非得让人折辱你才开心吗,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好好的人不做,非得让自己变成那等狼狈的样子。”
长出口气,林锦只死死的盯着孙三言道:“我没觉得自己很狼狈,而且我自认为是个很骄傲的人,若是有人能让我放下了尊严,那就说明,我真的爱惨了她,所以,若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失去了她或者错过了她,那你让我情何以堪呢。”
而魏宝珠三个字落入了林锦的耳中,仿佛沸腾的油泼在了身上,深深烙印在了骨子里,当即,林锦便紧紧的抱着胸口,不停的念叨着这三个字,也不知道,念叨了多久,竟是让林锦心神大乱,一口血喷了出来,孙三忙上前言道:“谷主,可是伤到了哪里,给我看看,我这就去将那清心丸给拿来,吃了,便没有那么难受了。”
摇了摇头,林锦只道:“不用浪费那药了,让他痛,痛的好,魏宝珠,你真是狠心,这么多年的情分,你怎么舍得让我忘了你,又怎么舍得就这么与我分离,也是,以往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多情,才让你烦忧不已,不过你放心,以后不会再如此了,所以你也不必再想尽办法的摆脱我。”
这边林锦说完,那边孙三便是一副心虚的神情,见此情景,林锦又不傻,自然知道这里面有事,当即急切的言道:“还傻愣着做什么,知道什么,你还不快说出来,怎么是非得让我将你踢出谷去,你才肯开口吗,还是在你心里,赵叔的话,比我的还管用。”
孙三赶忙摇了摇头,当即表态道:“谷主息怒,我怎么会如此糊涂,神医谷的谷主是谁,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从来没有忘记过,只是,这消息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啊,我既然是谷主,那许多事情是不是得禀告给我知道,由我来下定论,这样才正常不是吗。还是说,在孙三你的眼中,有更好的选择。”
孙三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一边有人顿时鼓吹道:“亏你平日里,吹嘘着自己多厉害,可如今,怎么就怂了,没见谷主问你话呢,你倒是快回答啊。”
这边幸灾乐祸刚刚话落,连笑声都没有放下,就见孙三没好气的道:“说的倒是轻巧,有本事你来回答啊,我在这里等着你的答案。”
话落,孙三忙喊道:“谷主,你是问我外面的事情,想来孙凡抢着回答,谷主不妨问他,我觉得他来答,应该比我更有意义才是。”
不明白两人打什么哑铃,林锦也没心思追究,只道:“行了,不管别人如何,总之你们两个今天必须有一个人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可没计划放过你们,这么说,你们可听清楚了没有。”
深吸口气,孙三直指孙凡道:“谷主,只管将事情都交到他手里就是了,另外外面的世界应该很精彩次才是,孙凡经常在外面走动,一年没几天在家里,他知道的更清楚一点。”
长出口气,林锦只道:“罢了,我也不问你们了,左右我计划去找宝珠,想来,便是有什么事情,见了宝珠,我便也清楚了。”
眼见林锦便要跨出一步,孙三忙道:“听说那魏宝珠被下了剧毒,只怕是要不好了,这消息都传出来几天了,便是谷主你现在赶过去,只怕也晚了。”
林锦摇了摇头,眼中的泪便早已落了下来,整个人恍若疯魔一般的喊道:“不可能,绝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切都是你胡言乱语,宝珠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但凡跟她作对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下场的,更不用说,中毒这码子事了,当日我身中剧毒,无药可解,只将宝珠留在身边,那些毒就自己退了,如今轮到宝珠自己,定然是没事的。”
一听这话,孙三苦笑道:“那不知道谷主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医者不自医。我只怕便是谷主赶过去,只怕连性命都没了。”
棍子落下,代替了王秀英的回答,见其好容易平复了呼吸,便冷声言道:“这又能怪谁,若不是你横插一脚,说不定如今我早就住着大宅子了,偏偏你一点都不知道反省不说,还敢在这么说这样的话,我告诉你,若是英齐有任何不妥当,我非打死你不可,你爹若是知道了也饶不了你。”
见这样都不满意,魏不凡的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只冷笑言道:“多少人能求个吃饱都求不来,咱们农家那粮食更是比天大,我肯你们,让你们吃饱,已经不错了,你还有什么不满不成。”
经过这些日子,可以说,两人本没有多少的兄弟情,更是消耗殆尽,说是敌人也不为过了,如今听魏大柱,又教自己做事,魏二柱顿时没好气的言道:“该闭嘴的是你才对,我听听怎么了。”
长出口气,魏大柱气急道:“你是不是傻,他说这话,明显是准备撕票了,所以不在意咱们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如今,你若是听了,那就是摆明了找死,你自己死,也就罢了,不要拉上我。”
“呵……,要我说,傻得是你才对,若人家真想撕票,你便是不听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要你的命,如此一来,还不如做个明白鬼,这样到了阎王面前,也该知道要跟谁告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