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白眼,魏宝珠不想说话了,倒是那郑大夫,皱着没头言道:“我知道,我本姓郑,并不是张家之人,也没资格说这话,可是如今想来,他们的话未尝没有道理,既然想要性命,只能将黄金屋给出去,那便给出去好了,毕竟,若是人家动手,不仅黄金屋保不住,连性命都得搭进去的。如此,倒不如选一个起码能保住一样的,不是更好。”
闻听此言,张举眉头皱的死紧,显然对找大夫突然插口,不满到了极点。
这番变化,郑大夫又不傻,自然看的出来,不由轻叹口气道:“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可能很生气,可该说的我还是要说,你也许也觉得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是在张家村这么多年,我早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张家村的一份子,我所思所想,真的都是为了这个村子,你便听我一句劝,将黄金屋交出去吧。”
魏英齐深吸口气,也缓和了语气,紧跟着言道:“你瞧,这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我们每个人都这么说,你还在犹豫些什么,保住性命是要紧。”
张举听到这里,却是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却又痛哭起来,看着如此的张举,魏英齐到底心软了,深吸口气道:“你不必这样,我说的话依然有用,如今我还未站稳脚跟,等我有能力的时候,定然将黄金屋给你们要回来,如此可好。”
张举嗤笑一声,当即没好气的言道:“何必说这样的话来哄我,这黄金屋若是要给,自然要说的是献给人家的,既然本是相送,又有什么名目要的回来。”
“怎么不能,这张家村的惨案,就是现成的名目,毕竟,若不是张家村出了这档子事,你们也不会迫于无奈,将这黄金屋献出去不是吗。”
此言一出,张举不由没了言语,直直的盯着魏英齐道:“你说这话可是当真,真的会为了我们做到那种地步吗。”
魏英齐深深的望了张举一眼,这才语气沉重的言道:“我会这样,为的不是你,而是这世上的公理正义,所以你完全不用怀疑我的话,而且还是那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便信你一次,黄金屋便交出去吧。”
张峰闻言,当即紧张的言道:“不能这样啊,举叔,若是将黄金屋交出去了。”
“够了,我不必你清楚吗,看正如他们说的一样,如今我们别无选择,你以为,面对对方,我们真的有讨价还价的机会吗,还是你以为,就凭张家村现在这个模样,真是能抗住对方的死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今,咱们既然答应了,投到他的麾下,便是为了咱们的忠心,终有一日,他也得给我们讨回公道,至于黄金屋,张峰,你便忘了吧。”
苦笑一声,张峰直直的盯着张举道:“放下,举叔说的轻巧,这样的珍宝,别说咱们了,便是那皇帝老儿也未必能这么轻易的放下,这可关系到咱们的未来。”
张举闻言,只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峰言道:“那你又能如何,是能挡住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跑出来的刽子手,还是外面守着的衙役,你以为,但凡我有一点办法,我会舍得交出去吗。”
张峰听到这里,狠狠的在将拳头落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随之瞪向了魏英齐道:“你这样也算为民做主的官吗,和那些刽子手又有什么两样。”
害怕张峰说出什么话来,惹恼了魏英齐,便将这最后的退路都给拦了,张举忙呵斥道:“够了,你便是现在再图口舌之快,又能怎么样,事情已成定局,如今倒是不如想一想,该如何将利益最大化才是。”
说到这里,张举只望向魏英齐道:“这么大一笔财富献出去,我们总不会一点好处都没有吧。”
轻笑一声,魏英齐赞赏的望了张举一眼道:“你计划换什么。”
张举扫了魏英齐一眼,当即阴狠的言道:“我知道这幕后之人,一时半会,我是奈何不了他,可这动手之人,我想为了黄金屋,那些人也给舍得出来吧。”
紧皱着眉头,魏英齐忙道:“你想要的是这个,要知道,他们不会给你太多的条件,若是真依了你这个,其它的事情只怕是不好办了。你便不与其它人商量一下,也许他们有不同的意见呢。”
张举的眼神扫过众人,嗤笑一声道:“不必问了,我张家村自来都是一家人,我想,若是能为死去的人讨回些公道,他们应该没有不同意的。”
见魏英齐听了这话,很有几分欲言又止的模样,自己接着言道:“我知道,你是觉得,之后跟着你,总有讨回公道的时候,可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等待,但凡有机会,我又何必非得多等那么些年呢,所以对不起了,你的好意我领了,可现在想要那些害死我家人的人的命。还有,我可没让他们应付过去的意思,那些人,我可是有印象的。”
话落,张举望了几人一眼,便道:“你们还有不同意见吗。”
张言当即应承道:“当然没有,我也要那些人的命,不过,若是能让咱们自己动手,那就更好了,我定然要将他们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来。”
见张言这么说,魏英齐当即打断道:“行了,这是绝无可能的,便是要动手,也只有官府的人来,毕竟破了这么大的案子,对人家来说,也是个大功绩,没有平白无故放弃的道理。”
“呵”张峰听到这里,不由讽刺的道:“本就是他们干出来的龌龊事情,最后竟然还成了他们的功绩,岂不是太可笑了些,那我们这些人算什么。”
嘶吼的声音,张峰也不知道质问的到底是谁,一时间,竟是没有一个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