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笑了两声,段霄飞故作后悔的开口言道:“该死,外公明明交代我不能跟母妃说的,我这张嘴,怎么就管不住呢。”
陈贵妃眉头一皱,立时抓着儿子的手道:“你外公和你说了,什么,给我好好交代一下,什么魏家人迎进去了,你外公真的病的很重是吗。”
眼见母妃六神无主了起来,段霄飞暗暗有些后悔说出这样的话来,赶忙上前将母妃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才开口言道:“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不然就会去找那个林锦了不是。”
一听这话,陈贵妃更是坐不住道:“你这话说的不错,比起那个半路背出师门的什么魏家人,自然还是林锦比较可靠些,也好,明天左右你父帝要与我一同前去,借一下他的身份,也没什么要紧,我定要将这林锦请去不可。”
“那还不要了我外公的命。”
段霄飞这话说的小声,陈贵妃没有听的很是明白,忙望着儿子言道:“什么命不命的,我儿再说一遍,我没有听的很明白。”
“母妃,我没说什么命不命的啊,我的意思是说,你刚刚也说外祖性子最是执拗,如今既然他舍弃林锦而选择了魏家,那自然便有外祖的道理,况且,我可是听过了,二舅母就是林家人,且处处支持那林锦,这次甚至为了支持林锦,险些将性命都给交代进去了。若外祖真有心让林锦来看病的话,这么好个渠道,他怎么会不用呢。”
陈贵妃听了也觉得这话有理,而且早在察觉父亲可能病的很重的情况下,陈贵妃的脑子就有些不中用了,尤其是听了儿子这么一分析,更是如此,只能望向儿子道:“那照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咱们就不要管了。”
点了点头,段霄飞忙应道:“我是觉得,既然能被林锦收为入室弟子,那肯定是有些手段的,外祖有他医治,想来定能转危为安,再者说了,母妃刚刚也说了,不能惹外公生气,既然魏家是外公选择的,咱们便依外公的意思如何,说到底,外公到底是陈家的家主,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陈贵妃被这话彻底安抚了下来,深吸口气道:“也罢,你说的不错,我们应该相信你外公,对了我库里还有些好药材,花嬷嬷你去将那些东西收拾一下,明天一起带过去。”
花嬷嬷忙应了一声,自去安排不提。
段霄飞忙望向陈贵妃言道:“那母妃你觉得我明天到外公那里去,给外公带点什么礼物好。”
陈贵妃听了这话,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道:“你能将你外公放在心上,这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说话间,陈贵妃便将人给哄了回去。
只可惜待段霄飞一走,陈贵妃便无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待花嬷嬷回来,就见陈贵妃不同的揉着脑袋,当下吓了一跳,忙上前追问道:“主子,你这哪里难受,可要传太医来与你看看。殿下呢,怎么也不在。”
摇了摇头,陈贵妃这才望向花嬷嬷道:“嬷嬷,你别嚷嚷,我并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担心我爹罢了,我好容易才将霄飞给哄了回去,你可别将人给我闹来,我不想让他一起担心。”
花嬷嬷闻言,这才将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这才心疼的言道:“娘娘,你这又是何必呢,老实说,殿下多心疼心疼你是好事,这样也能增加母子情分不是吗。”
这话只说的陈贵妃忍不住一笑道:“这话就错了,血缘本就是割不断的,我是他的母妃,这是从我生他出来就已经注定了的,什么事情都无法将我们分开的。”
话到这里,陈贵妃见花嬷嬷明显不认同的模样,也忍不住笑道:“怎么,难不成,嬷嬷对这话还有什么不同的见解不成。”
忙低下了身子,花嬷嬷接过了话头道:“恕嬷嬷冒犯,若真是如此,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这话又是从何而来,我不否认,只要父母脑子没坏,对自己儿孙那是全心全意的好,可反过来,主子,且不往远了说,你对殿下和家主如今可能放在一个天平上。”
说到这里花嬷嬷便忙跪了下来,将头紧紧的抵在地面苦笑道:“主子恕罪,是嬷嬷多嘴了,还望主子看在奴婢伺候主子这么多年的份上,留下奴婢的性命来。”
虽然不想承认,可陈贵妃知道,即使知道自己对父母诸多亏欠,可如今她的心中,儿子就是她的逆鳞,便是父母也比不了的。
想到这里,陈贵妃苦笑一声,伸手将花嬷嬷给扶了起来,这才言道:“嬷嬷说的哪里话,嬷嬷拼命要点醒我,若是我不领情不说,还要降罪与你,那才是是非不分,和那人又有什么区别。”
知道陈贵妃口里的“他”指的是谁,花嬷嬷的头垂的更低了,见状,陈贵妃也没说什么,只是让花嬷嬷先退下了。
第二日,辉真帝备好一切,便接了陈贵妃母子,一起到了陈家。
早得到消息的陈台自然带着众人院门外迎接,本有心来打探底细的辉真帝看到这一幕眉头便皱了起来,不过一闪而逝,便重带着笑容上前言道:“听说岳父大人病了,想来定然想念蜜儿和霄飞,我便带他们来看看你,希望对你的病情能有所帮助。”
陈台闻言,立时拱手言道:“陛下似乎望了,当日在宫中与陈某所言之事,只怕这声岳父大人,陈某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