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小翰走前无奈的眼神,还有今天的一席对话,总让他绝对沙发上似乎多了许许多多的针尖,根本坐不下去,电视节目也一点也没有能看进去。
他干脆关了电视,噪声戛然而止,洗了个热水澡,还没有九点就早早的上了床,将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以前不用去季明泽那里的时候,他也会看看电视节目的,大概到十点左右就洗洗漱漱,十一点左右就睡了,他也不像其他的男人有很多的应酬,也不太会打牌,一般单位里搞些活动,他也学不来,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他的愚钝和老实,似乎也不太叫他了。
这些他都不在意,他做着自己本分的事情,但很少像现在这样拼命想睡着,周公却完全没有想和自己见面的意思。
不知是因为原来习惯了冷清或者孤独的缘故,他从未发现原来辗转难眠是如此难受的事情。
因为一般这个时候,他是在季明泽的酒吧里忍受着对方的疯狂摧残,他不愿意在季明泽那里过夜,他的仅剩下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还和几乎是半强奸自己的男人同睡一个枕头,所以每次他都会忍着脚抽筋与腰部都直不起来的痛楚一瘸一拐的走回家里,拼命用热水和肥皂冲刷着那早已不干净的身体,直到全身通红,才恍惚的从浴室里出来。然后很快进入卧室睡觉。
因为之前那难以启齿的运动太过消耗体力,他每次都很快的睡着,连梦都没做过。
魏延和在床上翻了个身,似乎想让自己更快的进入梦乡,他竭力将脑袋放空不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最后甚至实在不行,连最后哄小孩的幼稚方法都拿出来了。
只可惜等他数到第五百六十三只羊的时候似乎还完全没有睡意,脑海中比谁的清明的时候,魏延和放弃了,他打开床头灯,现在是十点四十了,仿佛着了魔一般他又拿起了手机,按下了那个方才未接通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的用户……”
他也不知怎么烫手一般丢了手机,重新关上灯,这次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也一定要睡着。
(6鲜币)《蜉蝣而上》36
季明泽很少会关机,除非有绝对紧急的理由,一般他都会让那屏幕保持在那种状态,等着某个电话铃声的到来。
虽然……他早已知道他期待的铃声从未响过,而很有可能会要了自己命的声音时而不时震动着那银黑色的手机。
“……嗯,我马上。”
他在快接近夕阳的时候站在桥中央接了最后一通电话,将那手机把下电池扔进了下方滚滚的河流。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后,做到最好,不留痕迹,天衣无缝。
桥上的晚风很是凉爽,丝丝的吹拂在面颊上,红日在天边一圈一圈的晕开了漫天的颜色,这样完美而晴朗的好天气,的确是个好日子。
因公殉职的好日子。
季明泽嘴角邪气上翘,扔了烟蒂用脚踩灭,跨上了一部重型机车后扬长而去。
今天黎秦声带了一帮人外出后就再没有回来,连叶荀染也不见踪影,他不知道一向警惕的组里出了什么事情,按道理来说,如果仅仅是火拼或者争抢地盘,是不需要这两个人亲自出马的。
但最近的确不太平,组里就连最小的马仔似乎都察觉到了人心动摇,同升组距离上次的换届还不到十年,有人传言这可能是凌空楼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