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将他关起来的原因,他兴冲冲地赶来,想好好地同他解释一番。但张措推门而入时便看见时蒙倒在地上,浑身湿透犹如从水中捞起来的。
张措抱住他放进怀中,时蒙气若游丝道:“谁?”
张措把他抱起来,将时蒙放到床榻上,然后他脱了鞋子爬上去,把他揽进怀中。时蒙有气无力地挣扎,张措在他耳边轻声说:“是我,时蒙,是我,你到底怎么了?”
时蒙缓缓睁开眼:“张措?”
“是我。”
“哦,张措。”时蒙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张措一直守着他,直到时蒙再次睁开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时蒙推开他,下床站到一边,他试图和张措保持距离。张措察觉到了他的疏离,但他心想,只要向他解释,他一定会理解的。
毕竟他们都得为了美好的未来而向矫情的现实妥协,不是么?
张措兴冲冲地说:“时蒙,是这样的——”外公他病了,将你关起来也只是暂时的,我和袁馨只有夫妻之名,我好想你。
“张措。”时蒙在他滔滔不绝解释前就打断了他,张措的眼睛似乎能发光,他充满期待地看着他。时蒙平静道:“现在你有妻子、家人、财富。张措,当年你一无所有,现在富甲一方,我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结局了tat
刚□□就结局=a=
☆、母实
张措的笑容僵住了,似乎没听懂对方在说些什么,他吸了口气,面带和煦的笑意:“什么?”时蒙盯着他看了会儿,他发现无法再从他的笑脸中找出缝隙。
时蒙平静地说:“我该走了。”
张措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起来,他跨上前紧紧按住时蒙的双肩,好像按住他就能让他闭嘴。
寺院里的念经声悠悠扬扬地飘荡着,漫山遍野。微风拂过林梢,层层的碧绿的波浪晃曳着,将风送向更远的地方。偶尔偷跑的清风混杂了植木的清香,左顾右盼钻进窗格,捻起了时蒙不那么自然的黑发。
“你生气了。”张措无奈地说。如果他做了这么多,换来时蒙一句离开,那多荒谬,毕竟一开始他的确存了让时蒙享受这人间的想法。
但现在他一句也没多问,全凭自己臆断,时蒙心眼儿小,这点张措心知肚明。可为什么你就无法稍微,仅仅用一点心,理解一下我的难处呢。张措眼神暗下来:“不要这么任性,时蒙。”
时蒙冷冰冰的目光刺在他身上,“滚吧。”他转身坐到床榻边,不再看张措。张措疾步上前,揪住时蒙的衣领,狠狠照着他的稍显苍白的唇瓣咬了下去。时蒙一把推开他,他擦擦唇角,“去叫狐狸来救我。”
张措不可置信道:“再过几日你就能出去了,叫胡不归做什么?”时蒙冷漠地反问:“你以为了然会放过我?”
“我去想办法。”张措深深地看他一眼,他想摸摸时蒙的侧颊,被对方躲开了,手空落落地悬在半空中。时蒙闭上嘴不再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