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措帮他拢好被子,起身去隔壁的客房查看张严的情况。这一看不要紧,客房的床上空空如也。张严不见了。
张措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到厨房准备早餐。没多久张措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却是袁勤,张措深深吸口气接起来:“袁哥。”袁勤的情绪听上去十分畅快,音调拔高:“妹夫,张严原来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张措捏平底锅的手一紧:“他是,多谢袁哥关心。”袁勤道:“既然是你弟弟,我肯定要好好招待,他先前欠我的□□钱我也不追究了。你弟今早一来我还想赶他走,结果他那瘾上来了,我怎么也赶不走。”
“你让张严吸·毒!”张措寒声道,袁勤笑得更加畅快:“他自己要,我总不能不给。”
“张严在哪儿?”
袁勤一声冷笑:“赌场。”
张措挂断电话。胡不归和时蒙醒来时已过了十点,时蒙看张措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问:“怎么了?”张措把热好的牛奶放到他面前,摇摇头:“张严吸·毒,跑回袁勤那儿去了。”
胡不归好整以暇说:“你弟弟可真是有种。”时蒙瞪了他一眼,胡不归一脸无辜地耸耸肩。张措说:“没事,先吃饭,我将公司的事给齐襄安排一下,恐怕还得再去一趟赌场。我要搞清楚袁勤到底有什么目的。”
时蒙:“我陪你去。”
胡不归瞥他一眼:“我们最好立刻动身去找道士墓。”
☆、爱恨
时蒙没搭理他,胡不归翻翻白眼。
想不到几人还没去寻张严,张严自己回来了,他脸色蜡黄双目无神,抓住张措的衣襟哆嗦地叫了声哥。张措无语,揪着他到沙发坐下,时蒙和胡不归并排坐在一边打量他。
时蒙皱了皱眉。张措给张严倒了杯热水:“你胆儿肥啊张严,家不回家,把纪蓉卖给袁勤,还敢沾□□。”张严听到纪蓉的名字,抬眼看向张措,又受惊似的低下头去:“你说爸死了?”
张措点点头:“都一年多了。”张严抹抹眼睛:“是我不孝,二哥呢?”
“调工作,去北京了。”张措叹着气:“把毒瘾戒了,张严。另外纪蓉想见你,我看她好像有些话想和你说。”张严揉着眼睛没说话。
时蒙道:“她恨你。”张严僵住身体,张了张嘴,答一句:“是。”
张严回来后便很少与人交流,整日躲在客房里,除了吃饭怎么也不肯出来。张措只道他是胆小,时蒙和胡不归对此不置一词。
李老爷子寿辰要到了,张措忙着去张罗寿礼,时蒙陪着他在古董市场东挑西捡,最后选了副苍松图,那松遒劲有力,枝干嶙峋,落款也是古代大家。张措怕是假货,时蒙将他抱给何胜,何胜又找了赵师傅检验,确认是真品。
与纪蓉约定的时间将近,张措知道纪蓉对他印象不好,再加上猜测她个性谨慎,就嘱托时蒙带张严去见她。张措不放心,临时又交代了胡不归好几句,胡不归翻着白眼点头应是。
两人带上张严朝橡树街去了。路上胡不归对时蒙说:“他每天都这么唠叨你?”时蒙无语半晌,最后苦大仇深地点点头:“烦死了。”胡不归深有同感地点头。
想不到三个人在门口便听到里面不寻常的动静,纪蓉尖叫着:“你们什么人!”胡不归和时蒙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心头一凛,时蒙一脚踹开门。四五个男人将纪蓉团团围住,她细瘦的脖间紧贴一把冷刀。
胡不归拦住时蒙,甩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切莫冲动。时蒙看向靠坐在橱柜边的袁勤,声音冷得掉渣:“袁勤,放开纪蓉。”胡不归有些诧异:“你怎么不说否则我杀了你?”时蒙无奈:“张措不让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