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时蒙。”胡不归的神色极为郑重,时蒙不由得严肃起来:“你说。”张措将搂着时蒙的胳膊收紧了些。胡不归沉声说:“曾有无数凡人与妖怪对白狼异术趋之若鹜,他们的目的很简单,无一不是悔恨过往并试图操纵和改变。”
“我这么说,你明白么,”胡不归结合查到的资料说,“袁勤说他明明不记得一些事,却在与你接触的过程中想起了过去种种。这也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还有一年前,你手上的烫伤明明没好,你却看到自己的手心完好如初。”
胡不归闭上嘴,时蒙缄默不语,张措难掩他的惊讶,愕然问:“接触时蒙就能看见过去的东西?”
“......若仅仅是看见那些回忆,”胡不归摊开手,“也不至于疼痛难当。按照时蒙的说法,袁勤直接疼晕过去,你说那疼痛像什么?”
时蒙点头:“我不知道他像什么,我只觉得像身体被撕裂开一样。”
胡不归摇摇头:“这是我没想明白的地方,时蒙,恐怕你得去寻找当年那道士的墓地所在。”
张措能明显感觉到,一提道士,时蒙如同炸毛般,浑身都戒备起来。张措安抚着他,轻拍他的后背,时蒙盯住胡不归,冷冷地问:“为何?”胡不归说:“变回来,我告诉你。”
白光一闪而逝,大号时蒙坐从张措大腿上挪开,寒声说:“狐狸,你要给我一个能让我满意的解释。”
胡不归叹口气,从怀中抓出一包黄鹤楼,迫不及待抽出根点燃了,吞云吐雾好一会,终于满足似的:“你变小了叫我连烟都不敢吸。”
“我也没阻止你,烟鬼。”时蒙吐槽道,胡不归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吸烟对小孩尤其不好。”
“......”时蒙无语,“我谢谢你了。”
“时蒙,不论你有多厌恶他,先暂且压下。当年那道士洗劫墨狼族,带走了大批财物和书籍记载。”胡不归抖抖烟灰,扬手道:“也许那批书籍中便有白狼异术的记载,我想对于白狼异术,没有比墨狼族本族更了解的。”
“你的意思,那杂种也许将那些东西带进了坟墓中?”
张措轻咳一声:“时蒙。”
时蒙忙改口:“那道士将记载带进土坑里了?”
“那时有盛葬的习俗,道士一生干的大事莫不是灭一妖族,况且还是天降神族,他一定将一些书籍资料偷偷藏起来,陪他死后享极乐。”胡不归低声说,时蒙站起身走到狐狸面前:“说完了?”
胡不归仰头看向他,笑了笑,配上他极致妖冶的面孔,到真能叫一般凡人的呼吸窒上一窒。时蒙低低地笑了声:“真不知你所行为何,你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玄龙在渊,天鹰居昆仑,找他们恐怕所耗不少。”
“你......”时蒙深深地凝视着他,胡不归笑得很无所谓。他抬手想握时蒙的手臂,他穿得宽松,衣袖便顺动作沿小臂滑下,张措眼尖抓住胡不归那只手腕:“你这伤!”
但见狐狸光裸的手臂上伤痕遍布,划伤抓伤割伤咬伤不一而足,时蒙扯开一边唇角:“天鹰桀骜,不与一般妖为伍,恐怕上昆仑要你好走一路。玄龙自负,不屑同狐狸一类的精怪接触,你要见他得过十重水牢攀水蛇而行。”
“狐狸,”时蒙在胡不归面前蹲下,胡不归垂首,时蒙抬眼与他对视,“时年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你做到这个地步?”
张措面色一凛,纵然不清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