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之厉邪端着那张药单看了很久很久,久到若薇忍不住想睡觉了。
若薇又道:“庄王是你叔叔吧,你就别总是盯着人家有没有建军队,有没有购买新的兵器,我要是你就找一队人马每天十二个时辰盯住庄王的作息时间,他见过什么人,或者吃过什么东西,有或者收到哪些信件,信件的始发地是哪里!”
若薇说完,最后看了一眼奕之厉邪:“我该说的都说了,至于如何做,还是陛下自己拿主意!”
若薇说完,转身便走。
“等等!”身后突然传来奕之厉邪的声音。
若薇转头:“相信我了?”
奕之厉邪审视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最好别骗本王,要是你有意欺瞒,本王会把你撕碎的!”
对于一个利益熏心的人来说,谁挡住了他的路,谁都要去死。无尚的权利渐渐将他的本性磨灭,只剩下对权利的无穷无极的渴望。
若薇从奕之厉邪的眼睛里看到了贪婪,因为他心中太过渴望得到那瓶神奇的药水,所以他不敢相信天机子是假的,当她拿出证据来的时候,他又动摇了,因为他不敢拿自已的江山开玩笑。这就是一个贪婪的人,总想得到最多,但最后失去的往往比得到要多很多。
就如同现在。
他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但是因为奕之厉邪对权利的追求大过热烈而导致擦身而过,现在若薇看见奕之厉邪的每一眼都带着恶心。她为狻猊屈尊居住在这个躯壳里感到悲哀。
十日后,若薇再次进宫,她不是以自己的本尊而是以之前那个又矮又胖的安唯出现在奕之厉邪面前,还记得奕之厉邪见到她时足足楞了半柱香,最后憋出几个字来:“当日本王宣召你进宫时,估计你把本王当戏看了吧!”
若薇想说没错,但想到日后还要跟这个人相处一段时间,便硬生生的咽下去,干笑道:“当日诚惶诚恐,生怕被你认出来!”
这一回答倒是令奕之厉邪受用不少。
接下来就是正事了。若薇用这十天的功夫彻底的调查了庄王与其所有下属的关系,最后得出一条结论。
“庄王与容恒通过两次信,虽然不知道内容,但是,我觉得,这件事绝对是容恒在背后操作!“
“何以见得?”奕之厉邪并不觉得容恒那个荒淫无道的男人有这个本事。
“其实从抢夺《推背图》的时候,你我已经掉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圈套之中了!”若薇缓缓说道。
容恒利用挂在安敏书房的那幅画构思了一个天衣无缝的故事,这里面不仅仅是她上当了,连一向披靡的夏桀都成为了他们手中的棋子。
“以我为诱饵,诱导夏桀将我领走,届时你必定不会善罢甘休,那个时候“天机子”,却恰好顶替了我的位子,这难道是巧合?”
如果不仔细想,那简直就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本王要将段微碎尸万段!来人……”一向冷静的奕之厉邪忽然暴躁如雷。
若薇吹口气。
“奕之厉邪,你现在的敌人不是段微,也不是容恒,而是庄王!你明不明白!”
“他?”奕之厉邪嗤笑,似乎没把庄王放在眼底!这个人他迟早会杀掉的。
“没错,如果你现在死了,皇位会传给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