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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卧房时,太平公主抓着刘冕的忘记了放开。刘冕甩了一下,她方才醒悟松开,不禁有点懊恼的道:“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和你公然牵手走在一起呢?”
刘冕正准备说声谁知道呢,不料却听到太平公主的肚子传来一声咕咕的响。她自己嘻嘻的尴尬一笑:“好饿哟!”
“吃饭!”刘冕把手一扬拿出了大将军的气魄,把太平公主引到了饭堂里。这里依旧是当初刘仁轨在世时的摆设。当先一张正席,是老爷子当年专用的位置。也许是出于习惯,太平公主没假思索就朝那个地方走去。走到一半却又停住了,返回来扯着刘冕往那上面推:“这该你坐!你是一家之主!”
刘冕禁不住哈哈的笑:“你玩过家家啊?”于是也没推脱便在那里坐了下来。太平公主坐在了宾席,倒也自在。只是看向刘冕的眼神中更添了一丝温情。她在想,如果哪天真的跟刘冕走到一起成了婚,能够正大光明的像夫妻一样相处,该多好。这时她又感觉很奇怪。当初和薛绍结婚后,自己一直都是一家之主的存在。无论大小事宜,薛绍全让她来做主。出行在外,薛绍也是一味礼让。当时自己曾感觉很受用,觉得被疼惜了。可是跟刘冕在一起,他却是个截然相返的做法全不把我当公主!
说来应该是件生气的事情,可是太平公主偏偏生不起气来。尤其是刘冕冲她发火、生气甚至是摁倒了痛扁的时候,反而会有一种归属感。
太平公主心里震惊的道:天哪,难道我真地如他所说很贱吗?
由于太平公主造访。祝腾那些人也就没来和刘冕一起用早膳了。韦团儿将闲人摒退,亲自从旁伺候。几味点心两碗清粥担上来,太平公主煞感兴趣的仔细打量。
刘冕笑道:“没喝过白粥吗?”
“没”太平公主有点茫然的摇头,然后重复一句。“我是真没喝过。就算是喝粥,也是炖了别的东西地。”
“那就喝吧。”刘冕笑言道“有道是客随主便。你既然来了,那么我吃什么你就跟着吃什么。”
“我试试。”太平公主用勺了舀了一点尝了尝,摇头:“没味道,一点味道也没有。”
“那就是吃不下了?”刘冕有点嘲讽的笑了起来。
“能吃。”太平公主才不想让刘冕笑话,大口大口的舀着吃了起来。却被烫得直扇嘴。刘冕哈哈的大笑:“别勉强嘛!”
“不勉强快点吃完,然后去郊游!”
韦团儿在一旁轻轻拧了下眉头,冲刘冕撇嘴。刘冕装作没看见,不急不忙的吃完了早点。太平公主早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刘冕却似乎还想拿起碗来舔个干净才罢休。乐得韦团儿一直在一旁偷笑。
刘冕也是忙碌了有一阵子了。难得偷个空闲,陪太平公主出去郊游一场也挺乐意。韦团儿私下央求要跟来,刘冕才没那么傻这种时候带上她这条小尾巴,安排她和祝腾等人收拾庭院添置东西把她支开了。然后,自己独自己人骑上马。随太平公主的车驾一路出了长安。
长安以北,八百里秦川。渭水横贯。山河壮丽,景色宜人。刘冕起初还跟在车驾后面,和那些公主府的卫士们一起不紧不忙地着马。到后来心情逐渐豁达神清气爽,在渭水河边平坦的河丘上策马奔腾起来。
坐在车里的太平公主也早就等不急了,见刘冕策马奔走更是焦急。急忙喝停了车驾跳了下来,远远的大声叫唤:“天官,等等我呀!”
刘冕听到呼声勒马而停,火猊马也是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这时兴奋的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太平公主惊呼:“好威风啊!”勒缰回马。火猊如电一般回射加太平公主身边。太平公主脸上泛起兴奋地酡红,对手下人道:“你们退到刚才经过的那片树林那里。我回去再来唤你们。”众将士听令回撤。太平公主兴奋的跳了起来:“天哪!我多久没有像这样自由过了!自由、我自由了!”
“来!”刘冕骑在马上微然一笑,对她伸出了手。
“嗯!”太平公主重重的一点头,把手伸给了刘冕。刘冕接过她的手,弯腰下身另一手托住她地腰,沉沉一发力将她提上了马背。
太平公主只感觉自己如同坠入云端飘飘而然,欢喜又刺激的惊叫了一声。待她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坐在了马鞍上落在了刘冕地怀里。刘冕强壮的双臂,已然将她完全搂住。
“害怕吗?”
“不怕!别小看我,我会骑马!”
刘冕双手一撒:“拿住缰绳,你载我!”
“啊,不要!”太平公主急忙去扯刘冕的手扯回自己身边抱着“我就要你抱着!”
“驾!”刘冕使了个坏,不等太平公主反应过来喝动了火猊。火猊神驹向来最懂刘冕心意,此时浑身肌肉暴起,如同阵前冲杀一般腾空而起朝前一个跳跃,然后如离弦之箭般在渭水河畔飞奔起来。
“啊、啊”太平公主禁不住惊声长叫“好猛!好快啊!”刘冕哈哈的大笑:“现在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骑马了吧?你那在院子里几圈也能称为骑马吗?”
太平公主因为刺激、紧张和兴奋,身体有些绷紧,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中更是一阵精光闪烁,不停的大叫:“好快!好快啊!再快一点!”
“驾”如她所愿。刘冕夹了一下马腹,火猊奋蹄狂奔如风驰电掣。太平公主只感觉耳边风声如雷,两旁景色不停的往身后飞移,就连奔腾的渭水河流也似乎在倒流。风很大。再加上有点害怕,她几乎难以再睁开眼睛。可是刘冕也将她抱得更紧,心中那一点惧意顿时一扫而空。
此刻,太平公主同衷地感觉到脱出牢笼后地兴奋与快感。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原本抓着刘冕双臂地手突然向上伸起,仰面高呼:“刘冕,我爱你、爱你、爱你!”
蹦鼓地风声。将她的声音传得极远。
“好刺激、好好玩、好开心啊!”太平公主放声大笑,如同一只欢舞的精灵。
刘冕则是小心的抱着她还要掌控缰绳,将马匹驾驭得飞快又平稳。太平公主的胆子越放越大,反正有刘冕在,左右都是安全的。她甚至在马上扭动直敢腰肢、挥动双手跳起舞来。嘴里不停的大喊着高兴、刺激、刘冕我爱你刘冕暗自好笑,这小娘们快疯了。
马匹跑到一处绿草浅滩时,刘冕勒马停住,将太平公主抱下马来。
这里是渭水地一处浅滩。秋日的阳光照射在河边半露出水面的岩石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盛夏过后的草地。一半枯黄一半青绿,火猊挑剔地在丛中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
刘冕一翻身躺在了河边。撂起二郎腿,嘴里习惯的叼上一根草,枕着手臂闭目养神。
太平公主像个多动症儿童,在草地里来回的踢了一阵赶蝗虫,又在河边捡了几块石头往水里砸,然后才回到刘冕身边来。冷不防的突然一下扑倒在他身上,把刘冕骇得一弹。
太平公主咯咯地坏笑压在刘冕的胸膛上,脸蛋儿就对着刘冕。刘冕转过了一下嘴里含地草儿在太平公主的脸上抚过。轻声笑骂道:“这么调皮。像个孩子一样。”
太平公主将身子完全压在了刘冕身上,双手抚着刘冕的脸道:“天官。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疼我、宠我。我感觉这时候你像我父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