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愿越是这样说,刘冕心中却是惊恼:坏了!堂堂的三军统帅黑齿常之,居然失踪了!
还是在数万燕然军的眼皮底下失踪的!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张仁愿见刘冕一脸惊疑神色,疑惑问道:“怎么了?大帅说不定已经回到了城外在营中呢。你何必如此惊讶着急?”
刘冕屏退了身旁众人耳目,低声道:“我刚刚去了城外大营,大帅昨夜一夜未归!”
“哦?还有这等事?”张仁愿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惊声道:“那他还能去了哪里?”
“这也正是我想问地!”刘冕神色一凛:“大帅失踪了!”
“别急、别急!事情不可宣扬,免得军心浮动。”张仁愿老道持重的摆了一摆手,锁眉深思了片刻道:“要不这样,我们分头去找。我派一些信得过的将士。在城中四处暗自搜寻;你再去城外军营等候,如何?”
“不。两处地方都由你安排人去找。我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要去亲自盘查。”刘冕果断的说道:“一有消息,马上派人通知我。我把祝腾留在这里,他知道我去了哪里。”
“何处?”张仁愿疑惑问道。
“现在还不可说。时间紧急,我先去也。”刘冕正欲拔脚就走,突然想起一事说道:“还有,严查城中诸门。不准任何人随意出城!”
“好你去吧。”张仁愿虽然多有疑虑,但也没有多问,点头应允。
两帮人马一起忙活开了。刘冕心中又气又恼:真丢人啊,如此铜墙铁壁般地防备之下,堂堂的三军统帅居然失踪了!
刘冕当即点起五十名鬼龙兵王近卫,杀到了近所隔壁的黎歌庄院。也没有敲门,径直撞门冲了进去。
昨夜接待了刘冕的那个小丫鬟心惊胆战的迎上来。满副惊惶失措的神色:“将军有何事?”
刘冕也没急着发彪,问道:“你家小姐呢?”
“小姐昨夜一宿没睡,方才歇下。”
“院中还有何人?”
“只有婢子和小姐,以及昨日方才雇请的两名厨子和杂役。”小丫鬟吓得一脸惨白,惊乍乍地回话。
刘冕心中想道。黎歌居然还留在这里?如果黑齿常之是被芙玉掳了去,她有理由把自己地女儿留下当作把柄吗?
这件事情越发的诡异了!
身边地近卫们仿佛比刘冕还急:“将军,搜吧?搜一下就知道了!”
小丫鬟惊慌的道:“将军你们要搜什么呀?我们方才来到代州两日,可是什么也没有做呀!这院子也是方才租下来的,若有什么不对劲的也与我家小姐无干
“住口!”刘冕双眉一挑沉声厉喝一声,居高临下地瞪着这小丫鬟道:“我问你,芙玉在哪里?”
小丫鬟吓得浑身发颤:“不、不知道。婢子是和小姐一起离开洛阳而来的。并不知道老板娘在何处兴、兴许她就在洛阳呢!”
刘冕眉头一皱:“这么说,黎歌是私自偷离洛阳跑来的?芙玉并不知情?”
“是n的”小丫鬟惊犹不定的道:“小姐来到代州本想去军中找将军。但军营重地我等进不去。后来就听闻将军打了胜仗收复了代州,已经带人进了代州城。于是小姐才一路找到代州。将军的大名在代州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此小姐才找到了将军的住所,还把旁边这家宅院花重金租用了下来。其他地事情,婢子就一点也不知道了!”
几名近卫恼火的上前来,作了一个拔刀的架式厉喝道:“将军,这贱婢不老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小丫鬟吓得哇呜一叫就趴跪到地上:“将军饶命呀!婢子真的不知道所犯何事,所知道的一点事情也全都如实说了,将军饶命!”
刘冕扬了一下手止住手下人,淡然道:“住手你起来,叫黎歌来问话。”
“是n!”小丫鬟仓皇地爬起来,连滚带爬的冲进了主宅中。
几名近卫上前来说道:“将军,这两名女子好不可疑,定然不清不白。”
“我自有计较,尔等不必急恼。”刘冕深吸了一口气,带人走进了主宅客厅中。一群近卫杀气腾腾的跟着闯了进来,在刘冕身旁严密护卫。
刘冕四下打量这间房子,心中在思索道:如果事情真如这小丫鬟所说,黎歌是私自离开洛阳来到代州,那么这件事情就更玄乎了!
难道,芙玉干下所有的事情,全是瞒着黎歌进行的?还有,假如芙玉真是要干许多大事,又有什么理由把黎歌这个尾巴留下来,自暴其短呢?
这很矛盾,很让人费解!
除非是那样!
刘冕心头突然一亮,想到一个重要的由头,却没有一点把握来肯定。
这时,黎歌从楼上下来了。看到眼前这副阵势,她虽是强作镇定却也有些惊慌了。快步走到刘冕身边矮身一拜:“将军去而复返,还摆出此等阵势,不知所为何事?”
刘冕死死的盯着黎歌在看。这个女子地神色略显惊慌,但不是心虚地那种,只是寻常小女孩子被惊吓了的自然反应。
刘冕心忖,有些事情,也只有直接去问黎歌才有可能得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