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自然难免又有三百人排名末端被揪了出来。
这一回刘冕倒是没有急于处罚他们,而是把他们叫到了一起开小灶,亲自指导了一回他们的箭术。射箭不比长跑。不是拼命努力就能有长劲的,得有人点拨掌握技巧。刘冕同时叫来了一些擅长箭术的将士作为陪练指导,带着这些人加练了一回。
然后,再让他们加罚俯卧撑。这一次,就没什么人暴出怨言了。毕竟技不如人的事实摆在眼前,这样公正公平地竞争输了下来。他们也没话好说。只能日后自己提高技艺免于处罚了。
到了下午。又是一轮越野长跑。这一次是攀越鬼龙坡附近的山林。那山虽然不高,可是树木杂草丛生,路面并不平整。刘冕再度以身作责身先士卒的参加演练。
一天折腾下来,所有人都感觉像是小死了一回。半夜里,整座军营中四处可闻呜呼哀哉的叫苦声。刘冕自己也感觉有些体力透支,坐在榻上不停的喘粗气儿,身上一阵阵酸疼。
可是他心里。却感觉非常的充实。
体能训练进行了足足七天。有一批人累得趴下了,有一批人适应了过来。还有一批人冒出了尖,被刘冕划入了备选精英地行列。人数,大约有七八百人。
当然这七八百人,离刘冕地要求还远之又远,不是体力够好就行。接下来,刘冕将大部军队的日常操练交给了郎将和校尉们。自己将这七八百人带到了身边。
“想当兵王,不是体力够好就行。”刘冕当着他们的面大声宣布“我要在你们当中,挑选出两百人来。首先。是胆量的测试就像这样!”刘冕将祝腾唤了出来,低声道:“兄弟,信得过我吗?”
“信!”祝腾斩钉截铁的一点头。
“那好,站到那边柱子边。”
祝腾如言站到了一根钉在地上的大木头旁边。刘冕手提弓箭站到了离开二十开外的地方,举箭瞄准。
所有地人都要呆了他想干什么?
刘冕并没有给众人任何的解释,飞快的拈弓上弦,刷刷刷连射出三箭!
那三箭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一支紧紧挨着祝腾的头顶钉在了木柱上。另一只挨着脖颈,最后一只插在了裆部以下的空处。牢牢钉在木头上。
祝腾的脸一阵阵发白,眼睛都要有些直了。但他强咽了一口唾沫总算镇定了下来,小跑来到刘冕面前站定。
刘冕拍拍祝腾的肩膀,对眼前那目瞪口呆地七百八百人道:“谁能有他这样的胆量,就可以上前来一试。否则,就回归本队去吧,不必在此浪费时间了。我不会给你们多少时间考虑。走或者留,都不强求,现在就决定。”
第一轮的胆量测试选拔,足足淘汰了近三百人。留下来的四五百人,成了全军注目地焦点。
现在,整个先锋营里已经刮起了一阵训练风。每天的训练,赢的受奖颇感荣耀,输的受罚全无脸面。刘冕还鼓励各队之间进行比赛彼此促进。
与此同时,刘冕自己也通过若干层次的选拔的淘汰,将手中的精英人数压缩到了二百人。
这二百人,在先锋越骑营里有了一个默认地绰号鬼龙兵王。而刘冕,则成了众将士心目中地屠夫和神人。所有将士对他是又爱又恨,感激佩服之余,时常受罚的一些人又恨不得将刘冕撕成碎片。
刘冕对于自己目前地处境非常之满意。神人也好屠夫也罢,他都不在乎;爱也好恨也罢,总不会像当初那样被人忽视。那些恨他的人,无非是因为能力差在每天受罚。可他们受罚之余也在不断的提高,这就够了。最重要的是,整支军队如今都有了一个良好的竞争氛围,这才是进步和团结最好的土壤。
两百名毛坯挑选出来了,刘冕让中侯祝腾当了这队兵王的头儿,暂时先进行一些日常的普通训练。而他自己,则是回了一趟燕门军营大本营去找马敬臣了。
马敬臣在后面押解粮草物资,比刘冕和张仁愿晚了近十天才到燕门,昨天才刚刚交割了物资。
刘冕不声不响的摸到了马敬臣的军营里,刚走到他帐外就听到马敬臣在帐中哼着小曲,仿佛心情非常之美丽。
刘冕也没让门外的小卒通报,自己轻轻掀开军帐摸了进去。这时看到,马敬臣正躺在睡榻上,胸前抱着一个酒瓮撂起二郎腿,悠然自得好不逍遥。刘冕暗笑一声,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突然暴喝一声:“马敬臣!”
“呃啊!”马敬臣条件反射的吓得一下弹起,抱在胸前的酒瓮朝旁倒翻落了满榻的酒水。
刘冕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马敬臣如同见鬼一样的瞅着刘冕脸皮一阵抽搐,仍有点惊魂未定的连连眨着眼睛:“好小子,你想吓死我!”
刘冕忍俊不禁的大笑了一阵,扯着马敬臣坐了下来。马敬臣心有余悸之余又有点恼火,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马老大心情如此之好,莫不是遇上了什么好事?”刘冕问道。
“那是当然!”马敬臣嘿嘿的偷笑好不得意,凑到刘冕身边低声道:“有件事儿我一直没机会跟你说动身离开洛阳的前晚,芙玉终于被我,嘿嘿!”
“搞定了?”刘冕愕然的瞪圆了眼睛。
“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呢?”马敬臣猥琐的坏笑,拍着大腿摇头晃脑的道:“这叫美人伴英雄,天作之合你知道吗,她说她会在洛阳等我。等我打了大胜仗回去,她就嫁给我,哈哈哈!”
刘冕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表情肃然神色严峻的盯着马敬臣。马敬臣本来还在得意的大笑,这时突然感觉很尴尬只得收了声,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兄弟,有什么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