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突的一跳。慌张转过身就看见刘清雅的大腿上深深地沒入一把刀。闷噗的一声。刀拔出大腿。血涓涓地流出來。血滴在暗红色的复古地毯上被快速吸收。叶凉开想叫谢云梵别伤害她。可是眼前充满了红。意识渐渐地沉睡。
梦中沉繁。无数只手争先的追赶着他。他本來是和诗莺紧紧地牵着手逃亡。可是不知怎么诗莺消失在他手中。他满世界的找她。找的天昏地暗日夜颠倒。最终在一辆黑色轿车前透过玻璃。看见里面的诗莺被数以万只手凶残地撕扯着她娇弱躯变得血肉模糊。世界红的可怕。不详的颜色。死亡的颜色充斥了眼球。他溺在红色的海洋里呼吸不上來。
在奄奄一息的时候猛的惊醒过來。眼顶是静垂而下的复古水晶灯具。很漂亮很熟悉。他在谢云梵的卧室里。
轻浅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上有些骚痒和酥麻。腰间紧紧地缠着一只手臂。屋子有些昏暗。拉上了一层窗帘。透进房间里的光线被里面黑暗给融合了。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
胸腔里空洞洞的厉害。眼睛很酸涩却流不出一滴泪水。叶凉开拿右手紧紧抱住身旁的人。他真的快支撑不下去了。完好的肉皮下填充着支离破碎的灵魂。一旦这片肉皮被细小的针轻轻刺破他就瘪下去。
谢云梵是被紧紧缠绕给憋醒的。伸手抚了抚叶凉开的消瘦的背。哑着嗓子柔声问道:“醒了。”
叶凉开沒有回答。依然紧紧地抱着他。半个身子密趴在谢云梵精壮的胸膛上。身上笼罩着深深孤寂。这透明的孤寂通过两人相接处的皮肤一点一点地传进谢云梵的心里。闷闷地、憋憋地、空空地、虚虚地......
谢云梵抱着叶凉开的手紧了紧。俯头温柔地舔舐着他的唇。叶凉开难得一见的回应了他。耳畔传來压抑痛苦的声音:“狠狠地干我。”
谢云梵的心一丝一丝的沉了下去。一把推开紧贴他的叶凉开。从床上爬下來。站起身子背对着他拒绝说道:“我不是麻醉的物品。”
“呵呵......呵呵......我差点又做错了。诗莺不喜欢我和男人做那种事。”叶凉开笑着笑着一只挂在眼里的泪水终于掉下來。快速的晕湿金色的真丝枕头。
“你回家去。”谢云梵终于忍受不住叶凉开。心中有股子闷火蹿上來。快把他理智给烧毁了。
上一次他让人送叶凉开回家是因为自己的妹妹谢云灵來了。他不想让两人相见就把叶凉开提前送回家。等她今早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派人去夺回住到姓齐的男人家的叶凉开。哪知这个男人心心念念都是那个逝去的女人。他谢云梵到底算什么。
他想狠狠地钻进叶凉开身子。把那个女人留下的每一丝痕迹都重重地铲去。他要这个男人的心里和脑子只想他一个。
车子载着他驶去回家的路。叶凉开拿出手机给谢云梵拨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谢云梵沒什么好气地说道:“打电话过來干什么。”
叶凉开听见他充满火药味的声音。顿了顿。开口关心地问道:“刘清雅怎么了。”
“死不了。”那人的语气很差劲。电话被瞬速的挂了。叶凉开缓缓地眨了眨睫毛。收起手机舒了一口气。
脑子一空下來。诗莺又重回到他身边。不知怎的她的面容变的模糊混沌。脑子里怎么也回忆不起來。叶凉开心里忽地着急起來。他的脑子要忘了诗莺这怎么行呢。
“司机。你开快些。快些。我要回家看我妻子。”叶凉开忽地激动起來。在后座用力地拍着司机的椅背着急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