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点幼稚。
但施纤也不想管了,她抬了抬那线条完美的下颚,视线落在那逮人的男人身上,声音清晰悦耳:“傅先生,君子动口不动手。”
她明早还有工作,实在惹不起。
傅司深瞧见施纤没穿鞋就乱跑,一个挺箭步上前便迅速握住她的手腕,没给她再次逃跑的机会,将会打横抱起了。
待视线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脚掌上后,男人且还不满的低声说着:“别动,地上凉。”
随后傅司深将施纤放到了床上,见她仰着头看自己,也顺势低头将她的笑颜尽收眼底,话虽是责问,但声音却异常的宠溺:“怎么这么不乖呢?”
“明明很乖的,唔,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酒会呢……”施纤识趣的没再给自己挖坑了,这个男人太聪明,什么难题到他那,都成了她的坑。
索性就乖一点了。
“商界名流最喜欢出风头的地方,说不定我们运气好,还能看看热闹,明天去了你就知道了。”傅司深故意卖了一个关子,为的就是勾起施纤的一点小兴致。
“通常你说的热闹,都不会是小热闹,就不能现在告诉我吗?”施纤反手拉着他的胳膊,那双娇-媚的眸子仿佛在娇撒,就不知道男人敌不敌得住。
她知道,傅司深说有热闹看,那一定就是真的有热闹。
这个男人一向腹黑。
男人眸光深暗,紧紧盯着她看,声音性感又磁哑:“宝贝儿,你再看我……”
可男人的话还未说完,女人就红着脸截断他,“那个,我不说了,你闭嘴。
过了会,只见男人折身去给她找鞋子过来了,见他蹲下身把鞋套到她脚上时。
施纤想到的第一个人,是爸爸。
小时候,爸爸也曾这样体贴的照顾她长大的。
施纤也从没想过,自己长大之后,也会遇到一个像爸爸一样,宠她,爱她,对她体贴入微的男人。
如果爸爸知道她结婚了,是会开心呢?还是会不舍呢?
待傅司深去到外间打电话的时候,施纤拔掉了床头正在充电的手机,然后拉起被子盖住脚后,她拔通了厉泽栩的电话。
“厉医生,我爸爸……情况怎么样了?”
每个星期,施纤都会打电话过去问一次到两次。
即便手术成功了,但人还是没醒来,她的担心还是没有完全落下。
怕手术会有其他的后遗症,怕再有不安好心的人找过去,怕爸爸会再一次处于危险境地里。
而听到还没醒的时候,她的心里也同样会感到隐隐的失落。
傅司深进来的时候,施纤已经在床侧躺下了,他走过来后弯腰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随后掀开被子安然睡在她身边。
没有关灯,怕她不习惯。
是的,施纤自己出来工作的时候,确实还会开灯睡觉。
因为小时候在江家造成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灯光给她带来的不仅仅是安全感。
更像是心理支撑一样的东西存在着。
施纤主动窝进他怀里,像只小猫一样慵懒倚靠。
这个男人总是对她了如指掌,有时候,那些小细节也会让她莫名感动。
傅司深环抱着施纤,女人紧闭双眸,小脸安然清丽,橘色的灯光照射过,她卷翘的眼睫就好像两把小小的弧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