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
洛离江看到了更加不一样的施纤。
江玥薇也因施纤的揭发而被罚跪在祠堂思过。
她心中积怨颇深,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栽了跟头,心里对施纤的恼意更甚了。
而江澜将工作交待好之后,当晚订了飞往国外看施锦煜的机票。
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置身事外。
这些年,她爱过他,也恨过他,怨他……
但这一刻,她却极想见到他。
想要骂醒他——
叶敬源推开江澜的房间门后,又轻轻将门带上了,他若有所思看着她,而后道:“今晚的事……”
“你还想说什么?”
江澜停下手中收拾行李的动作,旋即抬头目光不悦的看着他。
不知是因为施纤的车祸,还是因为江玥薇的表现,总之,她看叶敬源,怎么都感觉不舒服。
叶敬源扶了扶镜框,看江澜在收拾行李他又微微皱了眉,沉吟片刻后又问:“你要去哪?”
看着她那保养得宜的手,叶敬源忽然想到,自己握这双手的次数实在太少。
似乎已经忘记握着它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而也因对江澜行程安排不知情,他忽然感觉内心隐隐不安了起来。
“出差。”江澜面无表情的应了他一声。
没给好脸色叶敬源,自然也不可能告诉叶敬源她要去国外看前夫。
在施锦煜的车祸没查明之前,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纤纤和傅司深在一起的事情,你也同意了?”叶敬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看出江澜并没有要反对的意思,他心里是有情绪的。
江玥薇是他们的女儿,她也是如今江家的正牌大小姐,却和区区一个洛家订了婚事。
而那施纤,离开江家多年,却意外攀上云桉城名门大户傅家。
傅司深年纪轻轻在商场上便已经是雷厉风行的富商了,且他身后还有一个百年根基的傅家。
上流社会谁人不想将女儿嫁给他。
若真比较起来,他女儿远不如施锦煜的女儿。
而他也会输给他。
江澜将手上的衣架霸气一扔,抬头目光直视着对面的男人,语气冷硬的开腔道:“你觉得我有什么资格不同意?这些年,我管过她这个女儿的死活吗?如今她连一声‘母亲’都不肯叫我,难道你还想我把控她的婚事不成?叶敬源,你别忘了,当初是谁的出现,谁的自私才导致我们母女俩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让叶敬源以为他们母女的关系仍旧水火不容。
如今车祸害了施锦煜,她不能让施纤再出事,至少,她现在呆在傅司深身边是安全的。
江家家大业大,但肚子里装有坏水的人依旧不少。
她之前的确希望纤纤回来,但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不适合。
她回来只会遇到更多的危险。
江澜想到这,心更痛了,竟然也有她掌控不了的事情,敛下眉目她气势熏灼的又道:“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你还想我怎么样?愧疚一辈子,然后带着这份愧疚进棺材吗?叶敬源,我欠我女儿的,但我从来不欠你的!”
叶敬源蓦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