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吻的缠绵,赵启秀面上飞红,一向气定神闲的脸上是一股难得的羞涩和窘迫,像被人刚欺负完的小媳妇,嘴角却有一丝极难察觉的笑意,整个人如沐春风。
她此时呼吸绵长,平静很多。嘴唇红红,如滴水的樱桃。她的唇也破了。
他拿起盖颜放在桌上敷外伤的药,一点点地给她擦上去。手指经过的地方,如触电一般,刚才那销魂的滋味冲击他的全身,刚才太过激烈了,很想很想慢慢地来一次。
她应该也不会拒绝吧?
两人都吻了两次了,是否可以确定一点关系?他对于她来说,至少不至于兄弟那么简单吧。他坐在床边,手心都是汗。他刚想俯身过去,只见李安通再次睁开眼睛,眼里无光,淡然疏离,
“文叔。”
赵启秀猛地回过神,“你不是睡着了么?”
李安通坐起,道,“脑子里一直在想那个梦,没睡着。”
“什么梦?”
李安通叹了一口气,把姚川对赵益的事情讲了。这一段风流韵事,无论是正书还是野史都是没有的。因为他们两人从未发生过什么,只有野史可能有一些零星的记载。
他对赵益的痴情,更无从谈起了。
李安通道,“我也知道,这很扯。可是你真的长得跟高祖皇帝一模一样。”
“赵益吗?”这事他早就知道了。
李安通点点头。
赵启秀沉默良久,她说的十分认真,但实在太过离奇。一个男子死后,他的满腔情感寄予鬼彻剑里。鬼彻剑又是一把阴间之刀。
据传说,他的第一代使用者就是鬼王九黎之君,他用此剑杀了很多人,是个令三界都闻风丧胆的人物,无论什么人见到他,都会心生畏惧。
一把地狱里的剑,谁也不知道它到底应该是怎样的。
李安通抚摸着这把剑,静静道,“这是一把凶剑,如果我不能强大到克制它,极有可能最终被它所控,可是你若叫我毁了它,我又有些舍不得。”
鬼彻已经认她为主人,她只要喊一声“剑来”,鬼彻就会移到她面前,持在她的手中。
赵启秀道,“这剑也不是想毁就能毁的。别想先吧。明天的比赛,你别去了。先休息一天。”
李安通没有回答。月色沉沉,三更了。
第二日,首场参加的人是来凤儿,来凤儿早早地来到狮子楼,跟他们汇合。李安通和赵启秀走下楼来,就听见孟玉宸和俩凤儿的拌嘴声。
按理说,孟玉宸不至于如此无礼,他也懒得跟女孩子拌嘴,但来凤儿说话尖酸,处处又比孟玉宸语高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