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城洲语气平静,但熟悉他的白水知道,风城洲生气了。
狱卒对着风城洲恭敬的行礼,在风城洲的示意下打开了关押舒凡的牢门。
“一粒米,一点水都没有让他碰到吧?”风城洲冷漠的问。
“是的,大人。”狱卒小心翼翼的回答。真不知道牢里这人犯了什么事,让他们一向和蔼的大人如此生气。
“大人。”风城洲进来时,舒凡正闭目养神,听见嘈杂声,看见风城洲,赶紧行礼。
风城洲见他虽神色疲惫萎靡,但眼神镇定安稳,丝毫没有因牢狱之灾影响他的淡定。看到舒凡这样,风城洲无端就来气,舒凡的淡定比起风恬恬的慌着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着实让风城洲心恼怒。
愤怒之下,风城洲转身出了监牢。舒凡看着出现在这里,一句话不说就离开的风城洲,着实茫然了一番,这县令大人来,到底所谓何事?她其实想问风城洲什么时候放她走的,但饿得实在没力气,等风城洲走远,就没有力气叫喊,只好放弃了。
“大人。”狱卒看着满脸怒气的风城洲,轻轻的唤了一声,生怕惹恼了他。
“他一直这么安静?”风城洲问。
“起初喊过我们,后面就没有声息了。”狱卒据实回答。
“既然他那么喜欢安静,就让这里热闹一点吧。”风城洲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笑了。
“大人有何吩咐?”见风城洲不再是一张寒冰脸,狱卒松了一口气。
“将舒凡周边所有的牢门每间都放一只鸡,锁好门,再放两条狗进去,在过道跑。鸡要放鸡食和水,足量。狗,每个时辰换两条,一定不要让声音停止,让牢里热闹起来,让他不得安宁。这些你们拿去喝酒,做事一定要给我尽心。”风城洲吩咐完,扔给那狱卒一两银子,作为大家的伙食费。
“谢谢大人,我们办事一定尽心尽职。”狱卒点头,乐呵呵的回应。原本以为会吃点苦头,不想还有这样的好事。
白水看着冷着一张脸的风城洲和笑得合不拢嘴的狱卒,头痛。老爷真是想了一出又一出,这次还让狱卒尽心,他也是无能为力了。这里就他们,若是他再去给风恬恬通风报信,风城洲肯定能猜到是他,所以,他只是祈祷舒凡自求多福。
原本疑惑的舒凡就看到陆续进来的狱卒,每人手里提了一只鸡,关进除了他待着的之外所有的牢房,鸡食和水一一放妥,锁好门,离去。然后,她的新邻居开始咯咯咯的叫个不停,舒凡感觉好像无数的钢针在刺自己的脑袋,好痛,脑袋像要炸开。
但是,事情没玩完,随后,狱卒打开门,放了两只狗进来,它们在过道敞开的跑。狗看见扑腾的鸡,汪汪汪叫个不停,一心想进去咬鸡,或撞门,或站在那里狂吠。鸡看见凶狠的狗,扑腾的躲闪,在牢房里忽上忽下,躲闪不停,咯咯咯的狂叫,有不少吓得屎都出来了。
本就头疼的舒凡简直感觉有人在拿大锤砸自己的脑袋,头痛得像要炸开。耳朵里鸡鸣狗吠声,呼吸间浑浊的空气,已经饿了两天两夜的她,胃痛,两天两夜没有喝水的她,喉咙痛。全身疲惫的她,觉得意识都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