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知道前面究竟有些什么吗?
嘴角溢出的笑意扭曲扩大,绯红的唇如沾血,冷酷变态。
又一步,脚如期踩在了暗器上面,但他依旧在笑,那痛意转化为另一种快意。
在脚步不停,每步如度的尺寸,十几步之后,鲜血就从脚底渗出,红色脚印一个接一接印在地面。
他没停,哪怕鲜血淋漓,哪怕一路走来,血已经连成长长一串脚印,他还是坚定不移,朝着郑曲尺走来。
黎师怔忡地看着,没想到他竟然不避不躲,而是直接踩着“地针”走了过去。
“地针”虽然散布的范围很大,但却不密集,如果是正常人能够看得见,就可以很轻巧地避开暗器所在位置,挑选安全的空地行走。
可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像一个盲人一样,每一步都没有避让……
当郑曲尺看到那长长一串的血脚印,眼眶酸涩泛红,眼睛睁得大大的。
估计他的每一步都是被暗器扎穿了鞋底,穿透进了肉中再被拔出来,周而复始的折磨,那该有多痛啊!
郑曲尺狠狠一口咬在大婶捂嘴的手心肉,在她猝不及防痛得撤离之时,大声哽咽朝柳风眠喊道。
“风眠,停下来,你别走了!”
她怒不可遏,转过头,由于身高的缘故,她脑袋就朝着大婶的鼻子处撞去,趁她头晕喷鼻血之际,朝着柳风眠奔跑而去。
郑曲尺的那股子狼崽子的狠意实实吓到了大婶,她捂着流血的鼻子迟疑了一下,却让她跑掉了。
该死的!
宇文晟没想到郑曲尺竟不顾自身危险,不等他去救,就先一步自救成功了。
她飞奔而来,宇文晟怕她被暗器伤到,就加快速度飞奔迎向她,最终将她小小的身子揽进了怀中。
“不是叫你别跑了吗?”
“反正都伤了,也便不在乎再多几下,倒是你,这么跑过来,不怕疼吗?”
“疼什么疼……”她将脑袋埋进他怀里,闷声闷声道:“疼的是你啊,你还抱我,是嫌自己伤得不够……”
说未说完,人已经被宇文晟点穴晕了过去。
因为他怕再让她说下去,他估计自己方才腾升而起的怒意跟杀意,会被软泡成一滩春水,只想这么一直抱着她什么都不做了。
“想逃?”
婶子听到身后一声含笑幽冷的嗓音,头皮发炸,顿时条件攥紧匕首反射性一挥臂。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骨却半空中被钳制,又被人生生捏碎,那剧烈的痛意叫她血色霎时尽褪,全身打起摆子。
但她却硬气没有吭声,而是用隐含恐惧跟心惊的眼神瞪着宇文晟。
“你……究竟是谁?”
“你配知道吗?”
宇文晟一手揽着软摊在他怀中的郑曲尺,另一只势如潮鸣电掣,扭断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