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方才晃神了,嘴上没了把门的,撂了句囫囵话,反应过来又没所谓的笑笑,“就是感慨,你别多想。”
不是她多想,尤其到了京州之后,她就总觉得江玮鹤若即若离的,不是对她若即若离,就是种感觉,好像他们现在的日子过不长久了似的,每次有这种感觉都叫她心发慌,不知道真要是有了那么一天自己该怎么办。
她心里的慌乱一点没打消,低着头嘟囔,“我想回家了。”
江玮鹤在她那袋上揉了揉,“过两天就回去了,再忍耐几天。”
两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卸不下这个身份,好日子总会到头的,江玮鹤从没有过这么大的私心,原来男人成了家真会消磨斗志,好日子过惯了再回去跟人斗,忽然就有了软肋,也再提不起那份儿雄心来了。
京州的官兵就差掘地三尺了还是没找着人,上头下了命令,大约是这么大张旗鼓的太惹人眼睛,没过几天官兵就全撤了。
郑秋鲤的那匹伊犁马被肥养了一段时间,瘦态褪尽,昂首阔步的走起来,看着比先前精神多了。
兰姒摸摸马毛,很是满意,“这马虽然是畜生,可也是一条命,你用它载客好歹也是一项收入,以后再不能因为懒苛待它了。”
郑秋鲤道,“我不是苛待它,之前不过是因为懒,将它拴在后院,一天天的忘了去看,这才饿瘦了的。”
都一样罢了,有什么分别?
江玮鹤心里琢磨着事儿,没理会他们俩,上了车,马车跑起来,兰姒叫他,他才回过神。
“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