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我从东边的暖阁中小憩出来走动,恰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行到景行然在驿馆内临时所设的房。
闵侍郎。
然这么快,便和景行然汇合了。
我不见的消息是在半月前,而我被火焚烧至死的消息则是在最近才传遍大街小巷。
这个一路护送我去军营的侍郎大人,此番办事不力,不知道是否会吃些苦头。
怀着几分看好戏的心情,我隔着一段距离,看他左右环顾之后也不敲门,直接便进了去。
微微凝眉,这闵侍郎,什么时候竟这般没有规矩了?
生恐令房内的人听到响动,我小心翼翼地靠近,耳朵贴在窗沿,却不敢像古往今来的偷窥者一般用指尖捅破那窗户纸。而只是伴着那模糊的剪影,一点点细看里头的动静赭。
房内似乎有四个人。人影憧憧,一时之间看不真切谁是谁。
不过那跪在底下的人,该是闵侍郎无疑了。
“属下已经亲自查探过,那具焦尸左腿处并未有像皇上所说的曾经骨裂的痕迹。从附近农庄调查之后,属下发现有一李姓女子前不久刚暴病死去,尸体下葬之后,家人隔日再去祭拜却发现黄土被铲动,心下大疑开棺后才知尸体不翼而飞。经仵作尸检,已经确认那具冒充皇后的烧焦女子正是这李姓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