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盛夏如火。
山清水秀,一方沿湖而成的亭廊竹楼外,林木郁郁葱葱,并不曾因为这份酷暑而焉焉不振。
楼内,木兰馨香,紫藤爬墙,桌椅中。独辟的一隅厨房内,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另有卧房,内置床榻衣柜,案上一把绿绮。
家简陋,却样样独到,全是宁馨之作。
沁凉的卧房内,桶内的冰块厚实,一个劲地冒着寒烟,驱散着热意。
我躺在床榻上,手上是一卷医,闲散无聊地翻着。这可是江植的宝贝疙瘩,平日里说万事有他,我无需多费心神去看这类东西,但自从我因为假死而得了一场大病忘记一些事后,他似乎是觉得学点医术对我也是有益处的,遂不再阻止。
看了会子,身子便乏了。迷蒙的睡眼望着那微微隆起的腹部,我的脸上是一抹幸福的笑意。
不知睡了多久,腹中饥饿,隐隐约约听得婢女一声“左相”,我便闻到了一股鲜笋汤的清香。
低沉的脚步声刻意放轻了声音,那汤似乎被放置到了桌案上,然后,我的腹部搁上了一个脑袋。耳隔着衣物,仿佛在听着胎动。
我心思一动,唇上已是不自觉流露出一抹笑来,却忍着没有出声。
下一瞬,那因为怀孕而特意穿得宽松的裙衫已被撩起,一股空气的清凉贴合在外露的肌肤上,我的腹部完全裸/露在空气中。
在我惊诧中,他已直接将唇贴在我小腹上,舌尖一点一点地描绘,不住地游移吻弄,我甚至还能够感受到那舌尖的湿滑,有些痒痒的,有些湿湿的,却并不讨厌,反而,想要他一直这样下去。
那唇似乎不甘于总是徘徊在同一个地方,一点点往上,我的裙衫,再次被撩高了些许,白皙的肌肤,一点点,一寸寸暴露在空气中。紧随而至的,是那形影不离的吻。
终于,我再也受不了那份撩/拨,一声轻吟溢出唇畔,双眼不得不睁了开来,率先投降:“不闹了不闹了,我认输还不行吗?每次都来这么一出,你堂堂左相大人怎么这么没有新意啊?”语气中,带着女子的娇嗔。
一袭玄色衣衫,风黎瑞风姿卓绝,流采不羁:“新不新意无关紧要。只要法子管用,能将你这个总爱装睡的女人喊起来就成。”此刻,他嘴角正噙着一抹惬意的笑,俊颜慵懒地埋在我身上,唇依旧不停歇地吻弄着我敏/感的肌肤,唯有眼角余光才肯施舍给我一个回眸
“风黎瑞!你个登徒子!赶紧停止!”我作势欲起,上半身却被他压住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嘴上骂骂咧咧,暗叹这个世人眼中不近女色的景岚国左相完全便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吃人不吐骨头啊……
“紫儿,就是这么对为夫说话的?该打!”风黎瑞总算是舍得抬起头来正眼看我了,不过伴随着“该打”两字,他又飞快朝我唇上袭来。四片唇畔相触,我可以清楚地瞧见他眼中的戏谑,染上一丝红色的炽热。
一吻终了,我有些喘息不定,他却依旧是闲散雍容,隽秀的面容上一抹促狭:“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成天这样消遣为夫。当心为夫不顾你腹内的小祖宗,直接便将你给法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