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个人的荣宠消失得快,那么,重新获得的速度,也足够令人匪夷所思了。大文学
而我,恰是如此。
自从那一夜送我回沁紫殿,景行然仿佛变了个人,对我的态度从若即若离到现在三不五时便要找我说会儿话亲密地腻会儿。一切,在我本就琢磨不透的情况下,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昨儿夜里,景行然再次宿在我的沁紫殿。
“皇上,该上早朝了。”东方的鱼肚白还不明显,刘桂年已经在寝房外小声地催了好几次,却不敢进来打扰。大文学
自从被景行然打入天牢钦赐军妓起,我便再也无法在夜里深眠了。
刘桂年喊第一声的时候,我便被吵醒了。却还是在他喊到第三声的时候装作刚被闹腾醒,推了推床畔的景行然:“叫你呢。”
岂料,这位一向勤勉的帝王却是赖在我的身上:“不想去,每日都是相同的戏码,那帮大臣不腻烦,朕都腻烦了……”
今日的他,似乎有些格外不同。
我又推了推他,暗做恼怒状:“又不是小孩子了,肩上挑的胆子总得承下来。”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扰人清梦可是罪大恶极。本该怪罪刘桂年伺候主子不利,可现在看来,你这罪魁祸首实在是按律理当受罚。大文学”
景行然却是突然来了兴致,唇在我颈项轻啄,膜拜般的动作一刻不止。手将我的身子给扳了过去,双眸却又抽空灼灼望向我,绽放一丝戏谑:“怎样的刑罚?如何受罚?何人执行?”
显然是料准了没人敢拿他这个帝王怎样。
睡意全无,我也认真回应道:“罚你勤政为民,奏折为罚,由我亲执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