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期间辛乐总觉得有一道诡异的视线总跟着他的身影在晃动,因为那视线无处不在以至于他这种粗"/>神经都感觉到了,不过当他转过头去寻那诡异的视线,却又什么都追寻不到,每次他都只看到站在前面那队季瑞晨的后脑勺。
这三个星期军训以来,除了下雨的那几话,景泽渊却猛地低头勾着唇一笑,轻轻说,“乐乐和我一起为大家表演这最后一个节目,不好吗?”
景泽渊说话的时候,深邃的眼眸里那淡淡的蓝紫色好似在不明亮的灯光下流转了起来,一时竟魅惑得迷了辛乐的眼,让辛乐也忘了要说什么,只能跟着景泽渊的舞步踏开优雅而美妙的步子。
周围人都惊奇地看着突然站起来跳起华尔兹的景泽渊和辛乐,直到他们两个慢悠悠地滑向舞台,众人这才皆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听到有人小声说道,“啊……原来是表演节目的,我是说跳得真好,虽然是两个男的跳,也一点不觉得奇怪。”
此时,景泽渊和辛乐已经迈着舞步滑到了舞台上,虽然两人穿着质地不是特别好的军装,但是辛乐胜在皮肤白皙水嫩,在昏黄而迷离的灯光下竟显得如凝脂一般漂亮,而景泽渊身材高大,即使穿着普通的军装整个人的气质亦是桀骜而霸气的。
景泽渊嘴角带着丝丝浅笑,当他专注地低头看着辛乐的时候,辛乐竟有种脸颊发烫的感觉,感觉着头上那异常灼热的视线,到后来他甚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跳了,只能依靠景泽渊指示的动作这才没出差错,虽然辛乐还是踩了景泽渊的脚好几次。
每踩一次,辛乐都会涨红着脸小声嘟囔,“对,对不起。”可是越这样,辛乐越会紧张,而当他一抬起头入目又是景泽渊深情而柔和的眼神,他便会因此更容易跳错舞步,还是多亏了景泽渊掩饰得好。
季瑞晨其实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辛乐,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眼神总不由自主地飘向辛乐,这几周军训他刻意不像原来那样去调戏辛乐,而是有意避开他。
然而,越是避开季瑞晨却发现自己的眼神g"/>本无法离开辛乐身上,看到辛乐被景泽渊欺负他会气闷,看到辛乐鼓着包子脸喊热他会会心一笑,看到辛乐……眸色一沉,季瑞晨将钢琴曲收了尾,按下了最后一个音。
当台下响起掌声、景泽渊拉着辛乐向台下观众致敬的时候,季瑞晨却微微垂下了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然而他心底却突然涌上了一种酸涩,好像那种热闹j"/>致都属于站在台上跳舞的那两个人,而他只是个在旁边为他们伴奏的局外人。
轻轻抚/>着钢琴,季瑞晨想起了为辛乐写的那首曲子,竟然不由自主地再次弹了起来,那轻快的调子很快吸引了众人的视线,突然有人学着景泽渊和辛乐两人跳起了简单的恰恰舞,随后越来越多的人毫无顾忌地跟着跳了起来,无关其他什么,只是这一刻大家的友情在这里升华了。
第二着,景泽渊伸手轻轻刮了一下辛乐的鼻子,那模样带着一种情人间特有的亲密。
见状,季瑞晨微侧过脸,淡淡地问,“从小到大没见你对谁这么好过,你这可是喜欢他?”
抬起头微微一笑,景泽渊笑得眼睛里都带上了几分笑容,他点点头,毫不否认,“是,我喜欢乐乐,喜欢很久了。”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季瑞晨却觉得自己的心猛地缩了一下,陌生的感觉,有些酸有些疼,不明显,却隐隐的,一下一下。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季瑞晨撇过头闭上眼睛,语气有种淡淡的叹息,“恩,我累了,也休息会儿。”
之后气氛便变得沉闷起来,景泽渊神情有些深沉地扫了眼季瑞晨假寐的脸,眉宇间有种了然更有种说不清的复杂,随之他收回视线静静扫了一眼靠在他a"/>口的那颗脑袋,不由得在心底感叹:兄弟是一辈子的,可是乐乐我也是不会让出去的,除非……
微微闭上眼,景泽渊无声轻叹:除非乐乐选择你,只是我也是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的,所以,兄弟,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