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再次握拳跳动,而马万年却不再给他先下手的机会,猛的靠近抬腿就要给常宇一记高扫,那知腿才刚抬起,突感裆下一痛,忍不住弯腰惨叫一声:“汝,汝岂能行如此下流招数”。
围观众人一脸愕然,四下寂静无声。
堂堂大太监比武竟然使出了撩裆这种下流招数。
常宇耸耸肩,一脸无所谓道:“兄长没说听过么,打架先踢蛋,胜率占一半,再者说了真正性命相搏时无所不用其极,这撩阴插眼虽低级却也实用”。
“你说的对”马万年点点头,常宇刚才一脚并未用多大力气,说话这当口也缓过来劲了:“实用就是最有用,不分下流还是上流,咱们再来过……但是你尽量还是别踢蛋了”心里还忍不住嘀咕,你他么没蛋子不怕踢,我可正当年啊,万一给踢坏了咋整。
常宇应了,果然没再用那些下流招数,但便是光明正大的招数也让马万年难以招架,攻若霹雳猛虎,守的轻描淡写,不一会就把马万年累的气喘吁吁,摆手不打了,为兄服了!
至此,东厂卫及常宇在石砫军中名声大震,再没有人怀疑他们是虚有其名了!
比试之后常宇又在石砫留了数日,和秦良玉一起操练兵马交换心得和经验,相互受益不少,每日间也特别用心的指点马万年武技。
马万年原本还要拜师吴中,陈王廷等人学习八极,太极等绝技,但被常宇劝止,贪多嚼不烂,学好一技便可,自己这个格斗术可是采众家之长,马万年这才收心跟着他勤学苦练。
一晃在石柱过了快半个月了,常宇决定辞别北上,却在这时,秦翼明从涪州发来急报:贼军有攻打涪州的企图,常宇和秦良玉立即研判军情,原来是贼军的援兵到了,山长水远赶来却扑了空,石柱兵马撤走了!这让贼将艾能奇特别的气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公共茅坑么?
但若让他率部追去石砫去打他也没那个胆子,可就在这时候却得知,秦良玉的兵马仅撤走了长江北岸的长寿,忠州,而涪州还在其手中。
于是他决定攻打涪州,此城可牵制和监视秦良玉,二来心中有火需要发泄。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贼军欲下涪州,对于一直摩拳擦掌的马万年来说,虽有些意外及时间紧促,却也算久候多时了,便立刻要动身前往,而常宇也要走了。
但不是跟着他马万年去涪州,而是北上回京。
没错,这边开打他却要走了。
不是害怕,也不偷懒,实则是对秦良玉有莫大的信心,也是给马万年一个磨炼的机会,他相信秦良玉只要活着,张献忠就打不进石柱,至于涪州能否守得住,根本不重要也根本不担心,涪州依山傍水,周边地势险要可防守可打埋伏的地方太多了,马万年若连一个涪州都守不住,要他有何用。
翌日一早,常宇拔营而去,秦良玉和马万年送他十里方别。
“将军保重,祖母大人保重”常宇躬身叩首,说吧翻身上马而去。
秦良玉注视其身影远去,久久不愿离开。
马万年长呼口气:“既是一家人叫了祖母为何又呼将军……”话没说完就被秦良玉打断:“称将军保重是代表朝廷,代表东厂,称呼祖母则是代表他个人,这其中所代表意义大有不同,你呀,你呀,心机智谋远逊于他!”
“常宇是天纵之才,孙儿比之不及也算情有可原吧”马万年笑了笑又道:“不过勤能补拙,孙儿以后会更加用功,先击退贼人给祖母瞧个好”。
秦良玉微微点头:“汝速去,切记不可冒然突进,稳打稳守”。
“孙儿知道了”马万年躬身,然后率亲兵疾驰去往涪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