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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道:“嘿!我是个粗人,也知道甚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杀要剐还不是你一句话之事?俺们姊妹母女几个,全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今日死在一处,也算应了‘但求同月同日死’的誓言!”
皇后道:“真是感人肺腑,可惜并非本宫要泄私愤,你这好女儿欺君之罪、通敌之罪两重大罪在身,容不得本宫通融。”
三娘道:“更是胡言!钧儿杀了这许多朔荇人,怎会通敌!”
皇后抬了抬手,道:“多说无益,搜罢。”
侍卫兵卒们又要前行,正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五娘忽然开口道:“闻傲霜。”
皇后不悦地道:“大胆,竟敢直呼本宫名讳。”
五娘接着道:“我和你也算师出同门,今日可否看在师父的颜面之上,放钧儿一马?我任凭你处置。”
皇后道:“明飞尘,我和你只有几面之缘,谈甚么师门之谊?更何况师父已然作古,便是健在,恐怕也并不在乎甚么同门情谊罢。”
这句倒是实话,五娘还是将门小姐之时,拜过江湖上一位有名高手为师。这高手也是怪人一个,花费银钱大手大脚,从来都存不住哪怕一个铜板,因而时时饥一顿饱一顿。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因此她想了个主意,专教世家小姐武功,吃住也不花钱,得了银钱便足够花费了。
这高手在一家待了几年,教的小姐出了师,主家在她身上使的银钱便少了,她就再往下一家去。她赶上了好时候,当年的皇子中有几位喜好舞刀弄枪、爱往江湖闯荡的,对那些会功夫的女子也青眼有加。因而有些富贵人家便动了心思,想叫自己女儿学了功夫,好做王妃。那些小姐们学功夫本就不是为了练就甚么绝世武功,因此好些学了一年半载,便觉得可矣,也不在那高手身上使钱了。
如此,那位高手辗转几家,也从来不提自己教过何人,徒弟几何,故而有些徒弟彼此之间都不知晓。皇后和五娘便是这般关系。
五娘和这位高手学艺,是真真对武功有兴趣,故而这高手在五娘家住了很久,有时酒后便会追忆往昔,无意中带出了皇后的名字,五娘便也知晓了有这样一位同门。
抄家流放之时,五娘不曾寻过皇后,便是知晓这同门之情太过脆弱。而如今走投无路,她只得放下身段,死马当作活马医,为岳昔钧试一线希望来。
皇后也聪颖,闻言便知五娘何意,却断然绝情。这也是五娘意料之中的事情。
五娘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露了出来,手上握着一柄砍柴刀。五娘悍然道:“如此便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太子高声道:“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