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心虚,却还是赌一把英都无有实证,道:“不是怕了你才不去父汗帐中,而是父汗日理万机,我不想拿这等杂事来烦他!”
英都道:“那我来做这个恶人,走!”
英都最后一个“走”字,不单单是说给三兄和他带来的人听的,也是说给帐外自己人听的。英都的人听得号令,便成包围之势将三兄一干人围堵了起来,英都从三兄身边经过,径直往王帐去,那些包围着的人也跟着英都而行,如同网兜般兜着三兄一行人,逼得三兄不得不随着英都同去。
三兄一路上仍心怀侥幸,直到英都在王帐中掏出那张毒方,三兄才冷汗涔涔起来。
三兄猛然侧首瞪向身侧的“好友”,却见那人缩头缩脑,不敢与自己对视。三兄这才明白过来,那人向自己隐瞒了实情,才落得如今的被动局面。
三兄啮齿道:“儿不知,也不认得这毒方。”
英都道:“三兄不认得,你身旁的人总该认得。”
那人哆哆嗦嗦地道:“是三殿下叫我给……下毒。”
三兄慌忙道:“父汗,您不要信他的胡言乱语,是英都收买了他作伪证!”
英都并不为自己辩驳,只道:“父汗明察秋毫,自然能分辨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天汗面上不喜不怒,道:“此事我知道了,这个人留下,你们都可以走了。”
三兄还想为自己争辩几句,却被天汗瞪视着,说不出话来。出了王帐,三兄恶狠狠地冲英都放了一句狠话,便急匆匆离去,多半是要找他的谋士商议。
英都心情颇佳地走回自己帐中,见空尘仍在帐中,心情又佳一分。
空尘问道:“施主的麻烦解决了么?”
英都道:“解决了。”
空尘便道:“施主请来瞧。”
空尘给英都看了药方,指点着说哪几味要在朔荇便可得,哪几味药朔荇无有。两人商议一回,决定将朔荇可得的药搜罗齐备后,便南下寻药。
出发之前,英都给几位兄弟姊妹都寻了些不痛快,又布下疑阵叫几人互相猜忌起来,这当中种种具体如何,英都并非细说,故而岳昔钧也未细问。
英都完完整整讲罢她如何得了药方之事,望着星空没来由地叹了口气,道:“我还听闻,你们丰朝人有个有关星子的掌故,叫牛郎织女,讲的是有情人不能长相守的故事。”
岳昔钧微微点头道:“不错。”
英都又叹了声气。
岳昔钧顺着英都所言道:“阁下为情所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