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的时候,刀已然出鞘,说到“只”字,刀锋已然逼至赵飞双的面门!
赵飞双立时往后闪身躲避——她为了增加身量,踏着高鞋,不便缠斗。
就在赵飞双退后的一瞬,高学真拔刀挺上,与公羊伯勤瞬息之间便交手了四五合。
公羊伯勤高声道:“诸位,有兄弟听见那日去往岳山顶上之中,有一女子,讲的是蹩脚的丰朝话!诸位一起把她拿下,叫她开口,一听便知是不是朔荇人说丰朝话的腔调!”
赵飞双暗暗咬牙,摸上了腰间别着的双钩。
忽然,有个清脆的女子声音道:“好大胆,平白的诬赖好人!好叫你听听,姑奶奶是不是朔荇人!”
却原来,出声之人乃是闻傲霜,她意欲替赵飞双瞒过众人。
公羊伯勤却未曾买账,狞笑道:“小丫头片子,休想用这等伎俩哄骗爷爷,只叫刚刚这位开开尊口罢!”
公羊伯勤口中不饶,下手也愈发狠厉,闻傲霜闻言大怒,但她几乎不会武功,也骂不出甚么难听话来,正干着急,赵飞双手离了双钩,忽而拔出腰中别着的佩刀!
赵飞双挺刀助高学真战公羊伯勤,高学真急道:“退后!”
赵飞双不答,却被公羊伯勤身侧之人拦下,与那人斗在一处。
闻傲霜隔着黑纱,瞪大双眼看场中战况,只见赵飞双因脚底不便,没使几招便隐隐现出劣势,而高学真与公羊伯勤难分胜负,又因担忧赵飞双状况而略显捉襟见肘。
闻傲霜又是焦急,又是一筹莫展。
——“后来怎样了?”谢文琼问道。
岳昔钧道:“臣只听闻有人欲搅扰我父母安宁,那四位观战的前辈现身,而后,不知发生何事,竟然叫这件事平息下去。两日之后,府中忽然走水,连屋带棺烧了个干干净净。”
岳昔钧轻描淡写一句话,却叫谢文琼心中大震,也不知说甚么为好,只挤出一句“节哀”。
岳昔钧微微摇头道:“这已然是陈年旧事了。”
沈淑慎的疑问甚多:“我有许多事不明,不知驸马可否解惑?”
岳昔钧道:“请讲。”
沈淑慎便问道:“既然当日卢府之中有这许多人见证,为何无人传出究竟发生何事?那闯堂之人咄咄逼人,岂肯轻易善罢甘休?”
岳昔钧道:“沈丞相不曾言讲么?那日在府中之人,一个月间便死得干干净净了。”
沈淑慎怔然道:“我从前问祖父,他只说这不过是传闻,传来传去,便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却从未提起过这一茬。”
谢文琼疑道:“全都死了?这般巧合,就恐怕不是巧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