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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琼冷哼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是何人指使你?”
阿幺道:“是太子。”
这回,谢文琼连话都懒得说了。
岳昔钧道:“一派胡言,太子殿下与公主殿下一母同胞,兄妹情深,怎会派人行刺?”
阿幺道:“我只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旁的一概不知。”
岳昔钧与谢文琼俱都心道:若是真一概不知,也不该说出甚么太子、公主的名头来。
岳昔钧低声向谢文琼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谢文琼点点头,先起身往屋外去了。岳昔钧对阿幺说道:“你那些兄弟知道此事,却还叫你出头,便是把你往火坑上推——你未必要为他们卖命,从实招了,或可从轻发落。”
不等阿幺答话,岳昔钧也滚了轮椅出去。
谢文琼坐在东厢正堂之中,垂眸思索:我出府之事,既然父皇能得知得如此迅速,布局之人想知也不难——况我并未如何隐藏行踪。只是瓦舍中人恰是刺客,不知是凑巧还是蓄谋?
驸马府中的门槛都卸了,因此岳昔钧只需掩门,入内唤道:“殿下。”
谢文琼道:“你怎生看?”
岳昔钧道:“臣以为,阿幺行刺的,未必是殿下。”
“此话何解?”谢文琼有些不解,那“乾坤圈”分明是冲她而来。
岳昔钧道:“看戏法时,臣的半个身子,恰挡在殿下身前——恕臣逾矩,臣见走索之人身带杀气,因而暗自警惕。”
谢文琼道:“依你之见,此人并非行刺本宫,而是行刺于你?”
“或有可能,”岳昔钧道,“否则他因何谎称是受殿下指使?此乃挑拨离间之计也。”
谢文琼“嗯”了一声,道:“先称是我指使,后又改口称是皇兄,必然有人教他。”
岳昔钧道:“然也。只是不曾想,他落入了殿下之手,这套说辞便就失却意义了。”
谢文琼思忖道:“诬陷皇兄,倒可攻讦皇兄不仁,诬陷于我,又有何益呢?”
岳昔钧道:“殿下恐怕是当局者迷。诬陷殿下,正是要攻讦皇后娘娘教养不严,太子既然也是皇后娘娘所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恐怕也难保清白。”
谢文琼点头道:“正是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