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这个昵称,皆只属于一个人。
他猛然回身,风卷残云的气势,眨眼的瞬间,便掐住莫首南的脖子,把人举了起来。
“你找死!”眼眶仿佛下一刻便裂开,手掌的力道越来越大。
淡漠的神情,终究被愤怒取代。
莫首南听到自己喉骨的声响,肺部似要炸裂般难受,费力仰起头,只能支离破碎发出几个单音。
他吃吃望着旦逍,眼泪便在那瞬间滚落。
桌上的药瓶亭亭立着,在烛光反侧,投下孤零零的黑影。
旦逍最后没有下死手,他将人扔在地上,便潇洒离开。
留下一句,明日离开赤谷。
蜡烛燃得很旺,成汩的滚烫烛泪,沿着烛身簌簌落下,凝滞在桌案。
直至灯灭,周遭陷进无边黑暗,屋内隐约的呜咽也没有停止。
莫首南的执念,在那一日,悉数坍塌。
..................................
身体酸痛,苌夕第一个意识就是这个。
不过,稍微想了想这酸痛的由来,他又万分欢喜地藏进被子。
那双深邃的染了情/欲的眼眸,那两片性/感的滚烫的嘴唇,和无边温热的体温......
苌夕面红耳赤,闭着眼睛偷笑,朝旁边的位置——
滚一圈,再滚一圈。
咦?没人?
悻悻坐起身,瞧了眼窗外,估摸着时辰应该很晚了。
美人素来爱早起,上午的精华时辰,他居然用去做事,而不是再跟他双修!
苌夕发自肺腑觉着那习惯不好,不利于身体康健。
东看看,西瞅瞅。倏地,桌案上一块赤红色的石头,勾去他的注意力。
菱形的,棱角分明,还莫名的眼熟。
苌夕的眼睛骤然雪亮——好看,拿走!
左右美人都是他的了,一块石头更不在话下。
苌夕还灵光一闪,给这块石头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苌夕的石头。
→_→
他不知道,这块石头是他三百多年前扔下断龙崖的“永世砄”,只单纯觉着亲切,便鬼鬼祟祟揣进了衣襟。
功德圆满地飘到衣柜,对着几十身衣袍发愁,某狼看着自己的清一色红衣裳,以及旁边,他家美人的清一色月白衣裳。
转溜眼珠子,突生一个想法。
若是他穿美人的,美人穿他的,会不会别有一番情调?
啧啧啧,某狼眼睛一虚,心中的小算盘嗒嗒作响。
做贼心虚地瞟了眼门口,若无其事地咳了咳。站在自己放置红色衣衫的那一侧,欲盖弥彰地,把头对着墙角。两根手指往旁边一伸,模仿双腿走路,顺着衣柜的边缘往旁边爬。
走啊走,走啊走,终于碰到了柔软的月白色衣衫。
嗖!
安静躺在最上面的那套月白色衣衫,陡然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