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后这时悠悠说:“陛下,其实鱼儿丫头出身国公府,又是个嫡女,这家世身份也算的上是上流的了。”
“虽然样貌是差了一些,礼仪仪态方面也是差了一些……”
一些?
何止是一些啊!
“但才情的话,她还是有的。”
“陛下怕是还不知道吧,她那一手白家枪法使得那叫一个虎虎生威,今日哀家可是亲眼看到了的。”
“而且她还懂得不少民间的玩意,听说连喷火都是会的,她还会拉二胡,敲鼓,舞剑……”白太后一一的数起了白鱼儿的‘才情’来。
文元帝越听额前黑线越多。
白太后说到后面,不由就一脸心疼的感慨起来了:“其实鱼儿丫头也是个命苦的,当年剿匪,她娘怀着她就随着他爹一起出征,月份都还不到呢,就被她娘给硬生生从马背给颠簸出来了,听说生出来就跟个小鸡仔似的,那小嘴还被马鞍给磕出了一嘴的血,这才让她的牙齿给长歪了……”
“哀家问过太医了,这牙齿虽没法改变了,可那脸上的斑斑点点还是有办法给淡一些的。”
“到时候配阿然,也不是太差……”
“母后!”
文元帝实在听不下去了。
“这给阿然选王妃的事,朕会看着办的,您就别操心了。”
“朕还有奏折没处理完,就先告退了。”
文元帝说罢,就带着李公公匆匆离去,一副被什么给追着了似的。
白太后收敛了神色,瞥向一旁苏嬷嬷。
苏嬷嬷到门口看了一眼,就遣退了屋内的宫婢太监,然后折返回到白太后跟前,笑着低声道:“陛下走了。”
白太后这才松懈下来,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腰身后,才从鼻息哼出了一声来:“这个皇帝,真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了,眼睛都长到了屁股眼去了,除了能看到屁眼大的事,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真是白瞎了那一双眼睛了。”
苏嬷嬷自是不敢应和这话的。
不过她也不由弯了眉眼。太后都多久没说过这种‘粗鲁’的话了!这话还是当年那镇北侯常挂在嘴上的,想当年朝堂上几乎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被他那样给喷过。
“对了,杨家那个丫头现在如何了?”
白太后忽然问。
苏嬷嬷闻言,笑着把这些日听到的事都说了说,包括钰长公主举办春日宴发生的……
“你是说这老三和老六见过杨家丫头后,就前后的都掉粪坑了?”白太后挑了眉,眼底似燃起了一抹星星的闪动。
“是的,都掉进去了。”
“详细说说!”
苏嬷嬷看着自家主子眼底的神采,不由一笑道:“具体的情况老奴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当时那禹王早早就到了那林园外头了,却等在马车上没下来,一直到齐扬县主到了,禹王才摇着扇子的下了马车,故作了一番儒雅后,就当众喊齐扬县主为阿昭妹妹的……”
“而玉王他,又玩了他那套哄骗小娘子的英雄救美把戏,但齐扬县主似乎不吃那套……”
不过,老奴倒是听说,不管是禹王还是玉王,都不是自个掉进粪坑里去的,都是被打晕丢去的,特别是玉王……听说他被人从粪坑里捞起来时,那张脸肿得猪头似的……”
坤宁宫。
徐皇后刚回到宫殿,就见一袭白月牙蟒袍的玉王墨熙迎了上前,他有些着急问:“母后,怎样?父皇可答应了我娶杨昭做侧妃的事了?”
徐皇后看着脸上还有青紫着的墨熙,眼底是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