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徐耘宁照样过自己的日子,而且比起小杏和小香都不在,阮轩经常出外公干的那一段时日,现在应该是十分舒服了。
只是应该,
第三天,徐耘宁就发现,小香不好好干活了,常常坐在院子里望着外头不知在想什么。一次两次,徐耘宁只当是小香忘了该做什么,提醒两句,小香还会慢吞吞去做事,可过了几天,徐耘宁一起来,没有能填饱肚子的热饭,只有一个忧伤数落叶,垂眸含泪的小香。
“小香啊。”徐耘宁担心地走过去,轻声细语,“不舒服吗?”
小香点了头,捂着心口柔柔道,“这儿难受。”
徐耘宁一听觉得不妙,“要不要看大夫?”
“不用。”小香幽幽叹气,“小杏回来就好了。”
敢情是相思病啊!
差点发了火,徐耘宁深吸一口气,话到嘴边卡住了——她看到小香的眼眶红红的,步子飘飘的,样子挺哀怨可怜,忧伤的神色与一声声的嗟叹挺眼熟。
这不是曾经等阮轩回家的她么!
以前阮轩突然要发奋干活,徐耘宁同样郁闷,只是每天对着面无表情的小杏,为了保全点面子没怎么表现出来罢了。如今小香的心情,她是再了解不过,拍拍小香的肩膀,“乖,别愁了,小杏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
“她走之前都没看我呢。”小香低头。
徐耘宁顿了顿,看到小香有意无意抚着小杏送的手镯,改口,“你瘦了的话,这镯子就能脱下来了。”
“对啊!”小香一个激灵,彻底回神,“得多吃点!少奶奶,我这就去做饭!”
目送小香奔去厨房,徐耘宁拍拍胸口,自我感觉十分良好,“我真能安慰人啊。”
又过了两天,这安慰不起作用了。
因为北乡的落石处理得差不多,县衙去的人都回来了,小杏依旧是对小香爱理不理的。
“她们怎么了?”徐耘宁寻思着。
阮轩关上门,洗个澡换身衣服,香喷喷软萌萌奔去找夫人,却见到徐耘宁若有所思不搭理人的样子,手垂下嘴扁起,一屁股坐回床边不动了。
徐耘宁惊觉水声停了,转身一看,浑身湿漉的小软妹正窝在床上着一件单衣慢悠悠擦着头发。
“阮轩!”徐耘宁急了,走过去拿起被子往阮轩身上裹,抢过布巾帮忙擦,“怎么这么不注意,着凉了怎么办?”
阮轩闷闷道,“你终于理我了吗?”
“啊?”徐耘宁品出哀怨的味道,无奈,“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
阮轩昂头,指着桌子那头一字一句说,“就在刚才,坐在那里看着门口,我可以画给你看,分毫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