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应当是不了了之。
徐耘宁急了,“那是知府搞的鬼!不能怪阮大人!”
“谁怪她啊?她没有马上放了朱员外,就是好人了。”大婶摇摇头,“可告诉她这些事情确实没用,衙门有几个人,盛兴坊有几个人,能比吗?”
徐耘宁皱眉,“人很多吗?”
“是啊,还有许多不知哪儿来的流氓,口音和我们不一样,骂起人特别凶。”
徐耘宁脑里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三何府的?”
“夫人,还买吗?”大婶忽而不愿意跟她闲聊了。
也不勉强,徐耘宁转头看了看,看哪家的菜都差不多就在大婶这里买了。
“谢夫人。”大婶热切多塞了一把葱。
徐耘宁拒绝了,“你也不容易,不用多给。”
买好之后,她一边低头想事情一边往回走,恰好寒风刮过,风里不仅有刀子剐人的冷以外,还有几声惨烈的呼喊。
“谁叫救命?”徐耘宁奔过去。
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老者正被几个人围着打,抱头求饶,灰白的胡子已经染了血。徐耘宁厉声呵斥,那几个人仍是不停手,她不管这么多了,举起手里的菜篮,照着大人的脑袋和弱点抡。
打人者不够她厉害,散走了。
“谢……”老头已经是气若游丝,“我……我要报官……”
这种情势下,老头还相信报官有用!
徐耘宁大喜,搀着老头出街头雇轿子,路上看了大夫开了药,抬着一个人去衙门报官。只是,徐耘宁是走着的,慢慢地冷静下来,冷不丁快几步奔到前头,从飘扬的轿帘之中瞥见老头翘着二郎腿,脚丫子有一搭没一搭打着拍子。
“停!”徐耘宁喝令一声,猛地掀开帘子。
老头又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怎……怎么了……”
“你自己去吧。”徐耘宁算是打发瘟神,不计较看病钱。
老头不愿了,“我……我要见大人!”
“自己去鸣冤就可以见了。”
“现在……太……太早……咳咳,夫人,你带我去大人家……吧。”
徐耘宁二话不说,伸手扒拉开老头的衣领,露出藏得稳妥的好多张银票。
轿夫跟着望去,眼睛都直了。
“那些绝对够付坐轿子的钱。”徐耘宁轻飘飘说了一句,自己回家。
家里的阮轩已经吃好了早饭,见她回来连空篮子都没注意,马上奔到前堂做事了。徐耘宁把空空的菜篮放好,揉眉心盘算今天能做什么菜对付。她正愣神,忽而听到一阵脚步声,猛地睁眼。
“夫人。”小杏行了一礼。
徐耘宁愕然,看她们都背着包裹,“怎么回来了?”
小香低头不说话,无措地看向小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