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将近十日
今天终于可以让毓谨得偿所愿了。
“现在是大白天”璇雅在他密密的亲吻中找到空隙说话,红着小脸嗔嚷:“我待会儿有事要出去伊尔猛罕贝勒的福晋要请请我到府里做客我一直很想见她一面”可是身上的男人用灼热的身躯压着她,让她也全身发烫,无法思考。
毓谨哪肯就这么放她走,大掌已经解去璇雅身上的长袍,唇舌在她的锁骨和肩头上又啃又咬。“以后多得是机会,改天再去”
“会疼”她攒眉嗔道。
他又亲了亲被咬出齿痕的肌肤,低笑两声。“谁教你让我忍这么久,福晋今晚可别想睡觉”
“你的伤好不容易才好”璇雅因他的话而娇颤。
“就是因为好不容易才好,所以得把这阵子的分全都补回来。”毓谨将头埋进她丰盈的胸前,尽情的享用眼前的美食。
叩、叩
“启禀贝勒爷”这回是依汗被推了出来,这个时辰,两位主子关在房里还会有什么事,但又不得不打搅。
璇雅在迷乱中还是听到了声音,推了推他说:“可能是有要紧的事”
“别管他!”这个时候要男人打住,可比死还要痛苦。
她娇喘一声,抵在腿间的火热教璇雅屏息。
“奉太皇太后口谕,宣福晋马上进宫”外头的依汗只好又大着胆子,提高嗓门说话。
话一传进璇雅的耳里,马上用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毓谨一个不防,哇地一声,滚下了炕。
“太皇太后要见我?”她嘴里喃着,已经开始把刚脱下的衣物又穿回去,心想太皇太后会突然召她进宫,八成是有什么急事。
毓谨无力地躺在地上,俊脸上的表情好不哀怨。“这会儿连太皇太后也要来跟我抢人,本贝勒真可怜”
“你怎么还躺在地上?快点起来。”璇雅穿戴整齐之后,这才把心思放回毓谨身上,蹲下来将他从地上搀起。“我得马上进宫,没事的话应该#x5f88#x5feb就会回来。”
“你还爱我吗?”他像个怨妇般的倚在她的胸前。
“我当然爱你。”璇雅见了他的表情,实在很想笑。
“只爱我一个?”
“当然只爱你一个。”璇雅用力颔了下螓首。
“那你要早去早回。”毓谨吸了吸气,叮咛着。
“好,你乖乖地在家等我。”她不禁失笑,这会儿角色是不是颠倒过来了。
“嗯。”他好像变成深闺怨夫了。
待璇雅出门之后,毓谨只好一脸无奈的找别的事来打发时间,因为这阵子都在养伤,格日勒他们把事情都揽了去,所以过得还满清闲的。
毓谨找了上任不久的总管过来陪他下棋,才知道遇上下棋高手,连下了几盘,有输有赢,时间也过得#x5f88#x5feb,当他注意到天色时已经是酉时了。
“怪了,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他觉得奇怪,心想太皇太后究竟有什么急事,要把璇雅留到这么晚还不放人。
他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原因,心想那么晚了,也不便差人去问,看来今晚要与璇雅共度良宵的计划只得被迫取消了。
毓谨在炕上翻来覆去了一整夜,决定天亮就进宫一趟,就算是太皇太后也不能跟他抢女人。
慈宁宫
当宫女们知道毓谨贝勒来了,#x5c3d#x7ba1他已经有了嫡福晋,不过还是满怀希望,就盼有朝一日能被他看上,得以占了个侧福晋的缺。
“贝勒爷吉祥!”
那些宫女个个笑得花枝乱颤,就看谁能先吸引毓谨的目光,若是以前,他铁定会纡尊降贵地停下脚步,和她们说上几句话,逗得她们格格娇笑,可是这会儿却只是笔直地走过,像是根本没看到她们。
“贝勒爷是不是病了?”
“听说他前阵子受了伤,大概身子还不太舒服?”
“一定是这样”她们说什么也不相信一向自命风流潇洒、喜爱女人的毓谨贝勒会转了性,绝对不可能。
而毓谨也确实没注意到她们妆扮得有多花枝招展,只想着马上去跟太皇太后要人,在得到允许之后,他进入寝殿请安。
“毓谨来给老祖宗请安。”他绽出俊美的笑脸,甩下箭袖,上前见礼。“毓谨可是想念老祖宗想念得紧,无奈受了点小伤,连门都出不了,这会儿才刚好,就赶紧来给老祖宗瞧瞧了。”
太皇太后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坐在华丽的座椅上,语带责备地数落着。“什么小伤?我听说还差点送了命,你这小子真是不小心,可把一干子的人都吓坏了,还不快点起来。”
“毓谨知错,老祖宗#x5c3d#x7ba1责罚。”毓谨谄媚地来到她身边,帮太皇太后槌着肩,要让她消消气。
瞅着毓谨那副懂得讨好,又嘴甜,让人委实气不出来的模样,太皇太后老眼一瞪,可不想老是拿他没辙,非得吓吓他不可。
“得了,你大哥都已经惩罚过了,我就原谅你这次。”他们这对兄弟能够和好才是最重要的。
毓谨乾笑一声。“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老祖宗。”那一架大概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虽然和大哥的关系有比过去好一点,不过毓谨还是希望有机会能赢过大哥。
“那是当然。”她接过宫女呈上的人参茶,啜了一口。“你这么一大早跑来请安,是真的想念我,还是为了你那福晋?”
他涎着笑脸,说起谎来都不会脸红。“当然是来看老祖宗了,没有老祖宗就没有今天的毓谨,为了老祖宗,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眼皮也不会眨一下,毓谨很懂得什么叫感恩图报。”
“这么肉麻的话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只有你这小子说得出口。”太皇太后嘴里骂着,可是心里还是很受用,即便只是在哄她也听得舒服。“不过说正经的,我打算留璇雅再住蚌几天。”
听了,毓谨忙不迭地接腔。“老祖宗要是想念璇雅的话,毓谨可以每天带她进宫请安,也不必非把她留在这儿不可。”开什么玩笑,那他这几天不就真的要独守空闺了。
“怎么?我要璇雅留下来住几天,难道也不成吗?”太皇太后状似不经心地瞥了毓谨一眼,也看得出他对璇雅的在意,看来这小子真的动心了,不过这样还是不够,想当初自己可是恩威并施之下才让他娶了璇雅,还是得想个法子整整这个不知感激的小子,让他得到一点教训。
“当然不是了。”他有些急了,心想这太皇太后都把璇雅指给他了,怎么这会儿舍不得,硬要把人留下来。
她不等毓谨把话说完,再度开口。“记得几个月前,我决定把璇雅指给你,你还答应得不情不愿,娶得勉为其难,或许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想把这么好的丫头留给自己人,反而误了璇雅的终生。”
毓谨也不能否认当初真的不是心甘情愿,可是现在不同了,这点他可得跟太皇太后说清楚才行。“老祖宗,此一时、彼一时,这会儿毓谨可是心存感激。”
“喔。”太皇太后假装惊讶。“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你喜欢上璇雅了?”
他不太自在的咳了咳。“不敢欺瞒老祖宗,我对璇雅不光只是喜欢而已,而是不能没有她了。”
“这这该如何是好?”她佯装为难地喃道。
“怎么了?”毓谨收起玩笑的心情,谨慎地问。
太皇太后瞟他一眼,然后佯叹一声。“还不是上个月翁牛特部郡王哈斯派了人来转达,说他的儿子自从一年前进京见到璇雅之后,就对她一见锺情,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到现在还念念不忘,还说不计较璇雅已经嫁过人,愿意娶她为妻。”
听完这番话,毓谨简直不敢相信,上回是一个蒙古格格跑来抢男人,现在换成郡王的儿子要抢他的女人,这翁牛特部是有抢人的习惯和风俗吗?真是岂有此理。
“老祖宗,璇雅已经嫁给我,她是我的福晋,您可千万别答应”
她又慢条斯理的啜了口人参茶,就是要让毓谨急一急,当太皇太后搁下茶碗,这才又开口说话了。“当初哈斯也有跟我稍微提了他儿子对璇雅有意的事,不过我舍不得把璇雅嫁去那么远的地方,所以才故意搁着,不过这会儿对方又提起,我想到你是被迫答应这门婚事,心里不快活,璇雅也很委屈”
毓谨听得出太皇太后当真在考虑让璇雅改嫁,脑子一片空白,连忙曲下膝盖,跪在座椅前的金砖地面上。
“老祖宗,那只是一开始,但之后毓谨就被她的聪敏冷静给收服了,这辈子也只要她一个,您可别为了那个什么翁牛特部郡王的儿子来拆散咱们。”
“反正你也不爱璇稚”
“我爱她!”毓谨一时忘了太皇太后的身分,再也顾不得其他地心急大吼。“我当然爱璇雅!”他知道太皇太后有权力让他们比离,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
有谁能帮得了自己。
太皇太后差点笑出来,心想这小子总算肯亲口承认了。“可是哈斯那边我已经答应会考虑看看,要是拒绝了,可对满蒙之间的关系有所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