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棠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宋清浅,宋清浅朝着她微微点了点头,温声:“殿下在此稍候,妾很快回来。”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萧北棠目光不离的看着她们去的方向,攒眉蹙额。
“棠儿,还疼不疼?”皇后在一旁不住关切的问她。
她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愁眉不展。
“很疼吗??”皇后皱着眉头问,止不住的心疼。
她又望着她们的背影摇了摇头。直到宋清浅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她才泄气的收回目光。
正殿,景帝正忖度着如何开口,宋清浅拎起裙边,正色跪了下来。
“陛下,避子药一事,是太医不肯给浅浅,浅浅才托殿下讨的。殿下未曾逼过浅浅。”宋清浅据实交代。
“所以,棠儿其实是在护着你。”景帝似乎在她开口之前就已猜到。
“是。”宋清浅有种被戳穿的窘迫。
“太女妃,你可知嫔妃私自用避子药是何罪过?”她声音低沉,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浅浅知道。此事是浅浅的错。请陛下降罪。”宋清浅俯身一拜。
景帝默了默踱了几步,短叹道:“浅浅,朕就只有棠儿这一个孩子,所有的心血全在她身上,朕要你做她的太女妃,虽说是为了你约束管教她,不想你的才华埋没,但朕自然也希望你能真心与她相伴一生。”
景帝到她面前,声音凌人道:“若是不能,朕自然不会勉强你,但朕不希望她为你昏了头,连同自己的身子都不顾,朕希望你能明白。”
“是。”宋清浅正色应了她。
宋清浅没有丝毫怨言,纵然换成父亲听闻此事定也会大加斥责。景帝未降罪于她已是仁慈。若她们方才所言不虚,萧北棠本就情况特殊……宋清浅隐隐后怕。
“还有一事。算是朕请你帮忙。”景帝语气软了下来。
“陛下但说。”宋清浅抬头看她,她也想弥补一二。
景帝深深一叹:“浅浅,你也看到了,棠儿对朕是有怨恨的,其中缘由,皇后同你说过。但今日棠儿的话,让朕满腹疑窦,她因何觉得朕戕害自己的孩子?”
宋清浅也觉得奇怪,她语出惊人,但皇后也说过景帝不想与旁人有孩子。所以此事,她心中存疑,萧北棠说的也未必是假的。
“此事,浅浅也未曾听殿下提起过……。”
景帝耐人寻味的笑了笑:“你若想知道,她定不会瞒着你,其实朕看得出来,她不过是担心你把避子药的实情说出来,朕怪罪你,才有了方才那一出。只是她还是有些稚嫩了。方才朕唤你出来,她若是不心急,便不会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