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全恩商量后,他决定用触摸纸牌的手势作为最终暗示。
首先翻开边角,确认自己身份后再用眼神示意杨全恩,最后按在纸牌上的手指,就成为作弊的最后一步。
[“这直播有没有回放?主考方不看回放吗?”]
[“他和杨全恩绝对作弊了,但是有没有人看到他的手法啊”]
[“不对不对,林逾和杨通了暗号但是两人都不是国王,应该不会判定”]
[“倒回去看刚才一大堆弹幕没一个猜1”]
[“林逾为什么是1啊?看刚才解释规则,1会被后来人看到路径,不太好吧?”]
[“是有点怪,军方不保林逾了?”]
[“可能怕被举报,等洗白了再反超”]
[“毕竟这里是南部不是西部~”]
监考官把骰盅移到了林逾面前。
相邻考生一起检查骰盅和骰子状态,确认无误后,林逾将手搭上骰盅。
他进门前就注意到,在会议室的角落放有一只不易发现的山羊头骨。
或许是针对他,也或许是针对所有人,至少熟悉的被压制感又回到身上,林逾将左手插在衣兜里,下意识地把玩那颗仅剩的红石。
如果不用红石的话,就只能赌运气。
但是这局之后,克洛维斯等人的坐标就会被所有人看到。
必须尽快把克洛维斯移出雨林。
与此同时,林逾的通讯器里传来陆枚一如往常倨傲的嗓音:“我看弹幕说你陷入僵局了啊?”
和他的话音一齐传来的,还有几声隐约的枪响。
林逾正想询问,陆枚便主动解释:“啊,有人打起来了。我没参与。”
“……你真的没参与吗?”
陆枚迟疑一会儿,回答的口吻却很斩钉截铁:“那当然了。”
时间拨回到陆枚开枪时。
“等——”
“砰”!
子弹冲进了遒劲结实的树干,伴随硝烟袅袅,炽热的余韵燎着受害者的耳廓。
他颤巍巍举着手,后一个“等”字默默吞回喉咙。
那是何等恐怖的精度。
子弹就从他的脸颊边上擦过,带断了好几根鬓发,最后以和耳翼相距不到半指的距离深深扎进了他背后的树干。
“队伍、专业、名字。”陆枚站在六十米开外的地方,他们之间有着数重藤蔓树木等等的阻挡——但陆枚已然从那一丝的缝隙里抓住了他。
不用怀疑,如果他再冒险行动,下一颗子弹就会射进他的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