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毁了被赶出来,整个天宝城都没有立足的地方,今儿个索性我就把话敞开了说,我们这次来就是找你要钱,只要你拿出六百两,我和你爹就不再来烦你,你若拿不出六百两,哼,就别怪我们管不住嘴,当初从黄梁到惠州这一路,我们可有不少事儿能跟买你的人说道说道……”
说着这话,再看着罗溪玉脸色,果然不好看了,钱氏可真是既得意又解气啊,长得天仙儿又怎么样?一顶不贞的大帽子扣下来,看你还敢不乖乖听话?
要知道现在的富人可讲究这个,别说你一个小妾了,就是正妻沾上一点都得休弃打个半死,钱氏得意的心想,我摆弄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以前能让你爹卖你到妓苑子,现在也能拿捏住你,从你手里拿银子,你还不敢不听话。
罗溪玉脸色是不好,因为她料到了两人来者不善,但没料到她们脸皮厚到这种程度,要银子不成还爬到头上威胁她,这软硬兼施在她身上用得可真是炉火纯青啊。
她是不是看着太好欺负了点,虽然好“欺负”这也算是事实。
但随即又想笑,不知道是黑袍人保密工夫做的好,还是这两人被百花苑的人给坑了,是从哪打听来的消息,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她确定离得远了,气定神闲的微微一笑说:“原来这样啊,那你们要现在跟圣主说吗?我可以带你们上去,不过只保送可不管命哦……”
本来得意的钱氏,顿时笑意一凝,她见罗溪玉听完脸上并没有预料的愤怒和害怕,反而很平静的看着他们,好像有恃无恐的样子,不由觉得不对劲。
“圣主?什么圣主?”
罗父立即找到不对劲的地方,皱眉想有哪个天宝城富人会叫圣主?这称呼根本不是惠州这一带的称谓。
难道……
罗溪玉见时机的朝他们指指楼上角落的黑袍人,黑色确实是模糊隐藏的好颜色,容易被人忽视,寻常人不注意看不到也正常。
罗父和钱氏疑惑的看过去。
顿时一阵心惊肉跳的,最近天药大会在天宝城,城里来了很多亦正亦邪的三教九流之辈,个个着装古怪,凶神恶煞,不知从哪里突然钻了出来,听说其中还有邪道中人,杀人魔头,最近城里老百姓都人心惶惶,见到这样的人皆退避三舍,生怕会招惹到。
“这,这些人……”罗父和钱氏见到黑袍人腰上明晃晃的刀,有点害怕了,纷纷看向罗溪玉,想问这些是什么人。
别看两人横,其实里子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对着罗溪玉敢呼来喝去,但一见着这些带刀的连屁都不敢放,别说是让他去说话,便是上楼都不敢。
刚刚还一脸得色的钱氏,此时脸白如纸,抱着孩子直往罗父身后躲。
罗父也好不到哪儿去,眼晴直瞄门口,心里却想不明白,不对啊,明明他花了钱买通了百花苑的婆子,那婆子说是他闺女给一个富人做了小妾,正在这家客栈住着,颇为受宠……怎么会这样?
罗溪玉看着他们的反应,感觉还真是爽,怪不得有人喜欢狐假虎威呢,她加油填醋的叹气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上去后可得十分小心,圣主他老人家脾气不太好,动不动就爱剁人手脚,但大多时候还是能耐着性子听人讲完,只要不惹怒他的话,你们要上去吗?”
罗父一个激灵,急忙否认:“啊不不不,我和他没说的,溪玉啊,这跟爹无关,都是钱氏多嘴,是她非要说,跟我没关系……”说完便把躲在身后的钱氏给推了出来,刚才还气昂昂的威胁罗溪玉的钱氏,此时自己却是吓的孩子都抱不住了,两人你推我扯脚底抹油的想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