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钰笑了笑,看姬云这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他从怀里掏了掏,一片金色的叶子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姬云看着神叶,顿时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伴随着一阵恶心袭来,他赶紧躺了回去。
“拿了就好,拿了就好,可再不能让外人拿走了。”
常钰看着叶子若有所思,“其实……”
“怎么了?”
“……我拿到叶子之后一直在想,除了你的那片,这叶子其实对我们来说挺多余的,既没什么用处,还容易遭人觊觎。”
“你想毁了这叶子?”
常钰有点迟疑,“我还没想好,但如果有一天,我让这片叶子消失,你会不会.......毕竟硬算起来这是你们姬家的东西。”
姬云咧了咧嘴,“主子,您这硬算算的确实挺硬的,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姬家既然归顺了部族,这东西自然归部族处置。”
“呵,你倒挺大方啊。”
“倒不是大方,只是经此一事,我现在也觉得留着不是什么好事,怀璧其罪,若是一直存在,或许我们以后会永无宁日,今日是薄家,明日又会是张家、李家。”
常钰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小的时候从不这样觉得,只是引以为傲,现在长大了出来了才知世间险恶,我若强大,宝物自然是宝物,反之则是催命符。”
姬云摇摇头,“主子,就算你再努努力,叶子一戴,把皇位篡了,该遭人觊觎还是一样遭人觊觎,你已经很强大了,所以别这么说。”
常钰眨眨眼,有些惊讶地看向姬云,“你这是怎么了?突然看得这么透彻?开窍了?”
姬云不明所以,“主子,难道你一直觉得我很笨吗?”
常钰咳了咳,站起身来,“怎会,你可是我的心腹,别说话了,赶紧休息吧。”
一边说着常钰一边放下床帘,阻止了姬云继续聊下去的势头。
姬云撇撇嘴完全没往心里去,眼睛一闭,没过多久就又睡着了。
常钰按部就班地每日继续上朝,皇帝关心他身体是否有恙,他也只说一切都好。
绸缎庄的生意一如既往地惨淡,好在宋佑接到消息,已经开始往这边赶了,两位店里的老人听到消息这才稍稍放心。
常钰埋在各府及宫中的眼线集体出动,疯狂地找寻着那封牧月生提前写好,藏在田兆兴家里又被抄去的信,究竟去了哪里。
这封信非常关键,常钰觉得是一举将薄昭和崔康安全都端掉的关键物证,可惜时间缓缓过去,那封信就像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
薄昭和崔康安二人这几日也突然安静了下来,上朝时也不再与常钰针锋相对,表面看去两拨人马像是同时偃旗息鼓了一般。
但是常钰知道,这只是风雨来临前的预兆,他们一定在谋划着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常钰猜得倒是没错,薄昭屡次三番地去找崔康安,准备联手对付常钰都被崔康安以各种理由岔开话题。
薄昭一怒之下绕过崔康安,派薄柔心去给崔宇之哭诉,说常钰是如何如何恶毒,如何害死她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