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江晏时,所以我信任你啊,我才不傻嘞。”
话出口,沈楠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是吗?”江晏时掩唇轻笑,“那是我的荣幸了。”
“咳咳。”沈楠直觉不能再聊下去了,氛围有点奇怪,他假装随意看看,“怎么感觉你要带我去会所啊?”
......
“我有那么不正经吗?”江晏时无言。
这可让沈楠逮到了机会,他嘴角扬起,抱着手上下打量着江晏时。
他的语气十分欠揍,“嗯,严谨的说,是这样没错。”
刚说完,他脑海里就蹦出四个字。
牙呲必报。
漫长的红灯终于变绿,江晏时踩下油门,车子再次启动。
“不是会所。”江晏时顿了顿,“是清吧。”
“哦......啊?”
到达目的地,车子停在一栋建筑前,这建筑很有后现代主义的风格。
一面墙上的线条凌乱,像乱成一团的毛线,也像出故障的乱码。
这些线条被囚在方方正正的框中,似是有生命一般,努力解构,突破条框的限制,野蛮生长。
入口是一扇很有年代感的木门,进门的走廊边挂着一副《the son of man》。
“怎么了?”江晏时见沈楠看画看的出神。
沈楠指着画道:“《the son of man》,magritte的代表作之一,也是后现代主义的旗帜,超现实主义的作品。画中色彩对比强烈,暗沉天空,黑色西装,以及引人注目的青苹果。”
“看似被破坏,但仍能保持完整。这是马格利特作品的一大特色。”
沈楠喃喃道,江晏时不太懂,但他也在认真听着沈楠的讲解,“嗯,那我可以理解为,某种不确定性吗?”
“嗯?”
“就像薛定谔的猫,外部观测者只有打开盒子才能知道里面的结果。”
“那如果不打开呢?”沈楠来了好奇心。
江晏时说:“那猫就具有不确定性,它处于一种生和死的概率叠加状态,有个简称:生死叠加态。”
沈楠反应了一会儿,福至心灵道:“那如果换个盒子呢?”
“什么盒子?”
“唔,”沈楠笑了笑,“潘多拉的魔盒。”
“那还是别打开了。”江晏时也笑道:“就让它永远处于叠加态吧。”
“我也觉得。”沈楠很赞同的点点头,注意力又回到面前的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