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轩扑哧一笑,说:“你跟某个家伙,还真像。”“谁啊?”漫天涯眯起眼睛。离轩看着他,说:“魔教教主,梦孤逻。”
漫天涯猛地捏住离轩的下巴,眼里满是醋意地说:“你和那个梦孤逻,究竟是什么关系?”离轩略带挑衅地一笑,说:“我不是说了吗,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见漫天涯眼底的怒气又盛了几分,离轩勾住他的脖子,说:“不过,我连洞房都没入,就被新娘子赶出来了。”
闻言,漫天涯的脸色略有缓和,离轩叹了口气,说:“你所紧张在意的,究竟是离轩,还是你的师哥云令歌。”漫天涯沉默不语,神情有些挣扎,过了一会儿,他抓住离轩的手,说:“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让你走的。”执念也好,错恋也罢,这个世上,只有云令歌和眼前这人,可以时刻牵动着他的神经。
离轩认真地看着他,勾起唇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他轻声说:“你心既已定,我在你身边就是。”
漫天涯瞪大了眼睛,他缓缓地吻上了离轩的唇。
这时,一阵猫叫传来,肚子吃得圆鼓鼓的红豆蹦到了离轩怀中,离轩往后退了几步,摸摸红豆的脑袋,说:“你这家伙,又吃多了吗?”漫天涯愤恨地看着它,说:“我真应该把你房间的窗户缝都堵死。”
离轩扑哧一笑,挠了挠红豆的下巴,说:“你跟一只猫,置什么气啊。”“什么猫,它简直是琉玉山一霸,当初不是还欺负云缕来着。”漫天涯咬牙切齿地说。
离轩笑了笑,说:“说到云缕,你有把它一起送回微芒山吧?”
“额……”
“……漫天涯,我的狗!!”
与此同时,荆云通往皇城的路上,一辆华贵非凡的马车里,绝美的白衣少年抱着吐着舌头的云缕,低声说:“缕缕,你也跑出来了吗?那你就随我回王府,我们一起离梦无忧那个变态远远的!”
自从漫天涯弄丢了离轩的狗,离轩就禁止他踏入自己房门一步。
每日的膳食都是由云玄鸢送来,这样她与剑流相处的时间就可以变少,而剑流看着和云令歌一模一样的离轩,也有几分做贼心虚,不敢责难。
于是漫天涯就躲在院子里的常青树下,看云玄鸢一脸娇俏地来,再一脸娇俏地去,他气得猛捶树干,堆积在枝桠上的雪便簌簌落下,掉了他满头。
而玉息门的众弟子也不理解,掌门最近不让他们对付魔教,而是漫山遍野地去找一只模样有点傻的黄毛狗。
这天,剑盏在离轩房里练拳,他一招一式都有点松懈,眼睛一直看着桌上的桂花糕,离轩无奈地笑了笑,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剑盏,剑盏笑嘻嘻地接过,干脆坐在椅子上吃了起来,离轩托着腮,说:“最近你师父,都在忙些什么?”剑盏擦了擦嘴,说:“师父在找一只狗,毛黄黄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憨。”离轩扑哧一笑,说:“他还当真了,我是说,他有没有提到,魔教什么的?”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剑盏吓了一跳,乖乖地说:“师,师父没提。”
离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剑盏走后,离轩来到后院,他吹了一个口哨,一只黑色的血眼鸽竟从雪地里飞了出来,离轩将一封密信拴在血眼鸽腿上,血眼鸽便扑闪着翅膀,飞向灰暗的天际。
离轩伸了个懒腰,他打开门,走到前院,风雪似乎小了些,突然,他听见身旁的常青树,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离轩微微一笑,藏风于袖,一掌拍在了树干上。
一个人带着厚厚的白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