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了解她的身体,手掌从侧面托起软肉,纤长的十指好似在柔软摇动的大地上舞蹈。舞者灵动,大地温厚。观者沉醉,呼吸粗重。
扩张到位,利沅手指攀援江河前臂,捉住将它拉到面前来。
她掰着男人手腕,看黏糊透明的液体顺着手指淌过他手背青筋,撸上去,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搜刮走,用在他另一个地方。
带着点润滑,直直的棒子撸起来很顺溜。
他的手摸在她身上,有点点黏,两个人都脏了。人一脏就像动物,动物会随便在草地上打滚,小孩子也会,玩耍不怕弄脏才能尽兴。
他们做着动物的事情,废除成年人的规矩,还有更多汗要出,更多水要流。
这一天他们交换完口水,江河舔湿了她上半身,把她皮肤上的汗液吸进了嘴里。
另一天她坐在他身上高潮喷湿两个人的腿,躺平接着做,腿缠腿,粘性加倍。
总是脏兮兮,总是很尽兴。
有时候尽兴过头,利沅咬得江河肩膀胸口都是牙印,事后屁股酸腿酸几天去不了健身房——是一口正义的好牙。
更多时候她的嘴巴不那么悍勇。
双唇之间呼出欲望,粉红色的舌尖若隐若现。
她抿唇吐出一点舌头想滋润一下唇瓣,因为一波绵密的快感变得反应缓慢,舌头没有及时收回去。
江河低头亲她这点舌尖,她不知道舌头在外面呢,“哧溜”缩回,睁眼,见他的眼睛说还想亲,她又闭上眼睛伸出来。
情欲是雾气,从他们的皮肤上蒸腾起,好渴,亲吻得到彼此津液,让嘴唇泛着湿润的光泽,却只有即时作用,嘴唇一分开,很快又缺水。
不亲吻的时候他们在呻吟,在喘。
利沅如果狠心,就不打招呼每隔几下,趁他送进来收紧阴道扭一扭胯,内壁整个搓一遍鸡巴,让他爽里带疼,叫得比平时还要骚。
再狠心一点,就用屄口锁住前端,专门夹磨,让他紧皱眉头,挺腰发抖,停不了地叫。
江河不学这些调教人的方法。他渐渐能领会她。
听到她好像生气一样大声地粗喘,然后像是要反抗什么,用声音夯实台阶一步步蓄着力,她的手在床上挥动,反复握拳,表情挣扎,江河没有改变节奏,又深又重地肏进去,搅一圈再抽出,他知道她当下喜欢这个,阴道里绞得愈来愈频繁。
“啊!”利沅叫一声,猛地抓住他手腕,立刻就放开,说,“慢一点,还要……”
想在即将到达顶峰的这片山腰上多待一会儿,要爽爽的又有点急切的、盼着再高又有点满足的。跳得很快的心脏和身体一起化了,咿咿呀呀她颤声,江河抱紧她,随即被她的胳膊紧紧回搂着。
像经过了一场睡觉的时间,有时在做梦,有时无意识,利沅从高潮中醒来,嗓子干得黏住了。她很有先见之明地准备了一杯热水在床头,现在已经变凉,但身体正好太烫。
慢慢喝了半杯,感觉从胃里到嘴巴润了,利沅问他:“喝吗?”
江河从她手上拿走杯子,喝完放回床头。
她换了片干燥的地方躺下来放空大脑。
江河事后休息总会坐着看她,这次她被看久了,也转头看回去。
没有发生交流,只是互相看着,利沅内心平静,有一些小水泡轻巧浮动,“啵”,“啪”,小声地在水面上开放了。
利沅想到爽晕了的时候眼前失焦看到的满天飞的金灿灿米粒,于是从心所欲说道:“想吃蛋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