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墨在业主群里发了“失鸟招领”,但最终石沉大海。
收留鹦鹉这件事,还是季嘉回提出的,取名这件事就交给了林应礼,林应礼没怎么犹豫地说叫它“荔枝”,季嘉回虽然轻嘲了句“绿色的鸟管它叫荔枝”,但转身就开车去宠物店买鸟笼和鸟食了。
十八岁的男孩精力都很旺盛,尽管那次季嘉回格外无情地并没有帮他纾解,可这并不妨碍他还想让季嘉回满足。
季嘉回对他的渴求熟视无睹,倒是着手让人查了些事——关于林应礼为什么会对她有好感。
季嘉回每个月都会固定地回一趟家,她今天和往常一样,和季父季母一同吃了顿午饭就要离开,临走时家里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季父对此司空见惯,握着茶杯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和门卫道:“还是把她请回去吧,多谢了。”
季嘉回:“是谁?”
季母苦笑道:“还能是谁,和季迦前后脚走了的那个女孩的父母。”
季嘉回停顿了一瞬,皱眉道:“经常来找你们吗?”
季母先是一愣,而后叹道:“不算经常,你平时不怎么来所以不知道,一个月一两次吧。”
“那怎么不和我说?”
“那么大个公司交到你身上,高层又是那么多流言蜚语对你不满的,你也累啊,嘉回。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门卫能拦住。”
季嘉回不冷不淡地道:“您怎么知道是那女孩的家人的?您放她上来过,您和她讲过话?”
季父季母一阵哑然,半晌才缓慢地动了动嘴唇:“第一次的时候,不知道,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但外人都说是季迦对不起那女孩,我们就把她父母请进来了......结果一进来,就在屋里哭天抢地地说是季迦害死了她女儿,在屋里摔东西的......我们也气啊,明明季迦也死的不明不白的,忽然地就跳楼了,警察来调查,你也知道外人是怎么说的......”
季嘉回抿紧了唇,攥着手包的手提地方收紧,喉咙里含糊地发出一声笑,抬起眸看向猛地察觉到自己失了言的季父,轻声说:“当然知道,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呢——在其他人眼里,我不就是个想要继承家产把自己弟弟逼死了的狠毒姐姐么。”
“......嘉回。”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体态极好站的笔直,仰着头像只孤傲的天鹅,旗袍很完美地勾勒出了她窈窕的身材。
季嘉回唇角噙着淡淡的笑,但那笑并不达眼底,只是礼貌或是转移注意力的下意识举动,神情用冷漠形容兴许更贴切一些。
她语气平常地说:“毕竟,警察唯一查到的,季迦唯一的压力来源不就是我这个不断吹毛求疵和他施加压力的我么。”
“嘉回,我没有怪你——”
季嘉回打断季母急切站起身来想解释的话头:“不是我的错有什么好怪我的,我说了,我会去查这件事。”
她的眸光深远而平静,落在了客厅角落里的放置着照片的玻璃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