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为什么?”
“小孩说舍不得这儿,”阿姨笑的又是欣慰高兴又是恨铁不成钢的,“老院长还在的时候把他带回来的,当时他才两三岁吧,可怜的啊后来老院长走了,那小孩大概是把这儿当家了,觉得走了的话有些歉疚吧。”
季嘉回“噢”了一声。
“之前有小孩抢他的花,应礼就喜欢养些什么东西,还和人家打了一架,这不,护着那花呢。”
季嘉回答非所问:“挺好的小孩。”
她找了个借口说要出去透透气,离开了闷热的室内,迎着外面的风慢慢地走到后院。
“应礼?”季嘉回轻声试探着叫。
小孩糯糯地应了一声:“姐姐。”
“喊我姐姐啊,”季嘉回点了点头,“喊姐姐是对的。”
大概是觉得还是有些热,她四下看了看:“这儿怎么没有秋千?”
男孩一愣:“姐姐,你想坐秋千吗?”
“没,我就是问问。”
小孩思考了一下:“你下次来的时候就有了。”
季嘉回好笑地蹲下来问他:“你怎么这么肯定呀?”
“因为我会给你做一个,等你下次来的时候就能看见了。”他的声音轻软却掷地有声。
季嘉回眨了一下眼睛,揉了揉他的头:“好,我相信你。”
“我不会食言的,”这个年纪他已经懂了很多的词语,林应礼认真地说,“我一定做给你。”
“我相信你的,不过,你这些词语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呀?”
“阿姨教的。”
季嘉回轻声说:“好好听阿姨的话,好好学习也听姐姐的这句话,可以少走一些弯路,好吗?”
“好!”他嗓音清脆地答应,“那我们拉钩,你下次一定要来看我。”
“好啊,我下次就能来坐你做的秋千了,”季嘉回明知道这个地方让她不太高兴不会有下次了,还是习惯性地哄着小孩,伸出小拇指道,“我们拉钩。”
拇指盖章的时候季嘉回注意到小孩的指腹上有个红红的伤口,所以在拉钩完成之后,她拽着小孩的手腕,用自己的拇指蹭掉上面干了的血迹:“怎么搞得流血了?是不是被花刺弄到了?”
小孩轻轻点了点头。
“花好看,但也要注意不要伤到自己好吗?”季嘉回语重心长。
小孩重重点头,忽然道:“姐姐,你喜欢这个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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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季嘉回看到他身后的那盆独苗花,故意逗他,“喜欢啊,你要送给我吗?”
那小孩真就直接上手折了花。
季嘉回一惊,还没开口阻拦,花枝就已经攥在了他小小的手里。
那盆栽现在光秃秃的了,唯一的颜色在他白皙的掌心。
季嘉回喟叹一声,说不出自己是在开玩笑的话,于是拿过了花,郑重地道谢:“谢谢。”她轻轻掐了掐小孩的脸颊。
小孩耐心交代应该怎么照料这个花,季嘉回有一搭没一搭地听,手上还在捏着小孩脸颊,柔软的触感让她觉得十分好玩。
其实这种花她早上才见过,是来她家拜访的八卦的人带来的礼物。
她常见的东西,对小孩来说可能是珍宝。
最后,小孩眨了眨眼往后走了一步,把脸颊解除她手指的桎梏,正色道:“姐姐。”
“嗯?”
“这个花很快就谢了,你要在他谢了之前来看我,好不好?”
当时,季嘉回说好。
那花被她带回了家,随手放在了书桌上,各种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向她砸来,她根本无心照料这一枝花,最终的结果肯定是被家政阿姨扔进了垃圾桶。
现在,她忽然想起来,林应礼之前说,月季花期不长。
庭院里那粉色的花瓣落了一地,掺杂在泥水的,还有她随口的承诺。
林应礼没有等到她。
季嘉回没来,他也不在这儿了。
可季嘉回不知道的是,林应礼跟着林以墨走的时间,恰好是在那花凋谢了没多久。
他想,自己一直困在这里,肯定是找不到那个人的。
他得找到她,告诉她,自己已经做好了秋千,等着和她一同吹这微凉的风。
不知不觉又写长了所以来晚了
立个flag
以后在秋千上面玩一下(嘿嘿)
写着写着突然意识到
十年前的大学有没有志愿者时长要赚?
就当有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