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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团》第九回擅奇Y偏持大礼分馀乐反占先筹(1 / 1)

却说权老实的妻子,名叫yan芳,是个村学究之nv。自小也教她读书写字,x极聪明。

父母因她姿貌出众,不肯轻易许人。十六岁上,有个考案首的童生央人作伐,父亲料他有些出息,就许了他。

谁想做亲一年就害弱病而si,yan芳守过周年,方才改嫁给权老实。

此妇虽好y,颇知大t,每见妇人有y佚之事,就在背后笑她。尝对nv伴道:“我们前世不修,做了nv子,一世不出闺门,不过靠着行房之事消遣一生,难道好叫做妇人的不要好se?只是一夫一妇乃天地生成,父母配就,与他取乐自然该当。若要相处别个男人,就是越礼犯分之事,丈夫晓得要打骂,旁人知道要谈论。且无论打骂不打骂,谈论不谈论,只是这桩事t不g就罢,要g定要g个像意。

“毕竟是自家丈夫,要做事t两个脱衣shang,有头有脑,不慌不忙的做去,做到后来方才有些妙境。那慌忙急促之中只图草草完事,不问中窍不中窍,着题不着题,有些甚么趣味。况且饥时不点,点时不饥,就像吃饮食一般,伤饥失饱反要成病。那走邪路的nv子,何不把后来相情人的眼睛留在当初择婿。

“若要慕虚名,拣个文雅的;若要图外貌,选个标致的;若不慕虚名,不图外貌,单要g房中的实事,只消寻个jg神健旺气力勇猛的,自然不差。何须丢了自己丈夫去寻别个?”

那些nv伴听了都道:“过来的人,说话自然不同,句句亲切有味。”

怎见得她是过来的人?她当初做nv儿的时节,也慕虚名,也图外貌,也要g实事。

及至嫁了那个童生,才也有几分,貌也有几分,只道是三样俱修的了,谁想本钱竟短小不过,jg力又支持不来。

爬上身去肚子不曾猥得热,就要下来。

yan芳是个勤力的人,那里肯容他懒惰,少不得作兴鼓舞,又要耸拥他上来。本领不济之人,经不得十分剥削,所以不上一年就害弱症而si。他经过这一番挫折,就晓得“才貌”二字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三者不可得兼宁可舍虚而取实。

所以后来择婿,不要才貌,单选jg神健旺、气力勇猛的以备实事之用。看见权老实,生的粗粗笨笨,jg力如狼似虎,知道是有用之材,所以不问贫富,就嫁了他。

起先还单取jg力,不知他的器械何如。只说力雄气壮之夫,不必定用长枪大斧方能取胜,就是短兵薄刃亦可摧锋陷阵。

那里晓得竟是一根丈八长矛,所以yan芳喜出望外,自从嫁他之後,si心塌地依靠着他,不生一毫妄念。因他生意微细,日进不多,终日替他络丝,每日有一二钱进益,故权老实得以清闲度日。

只因那一日合当有事,掀开帘子与对门妇人说话,未央生从门首经过,把她细看两番。

她因眼睛近视,只看见有个人影在门前过来过去,却不知道面貌何如。

谁想倒被对门妇人看了一个像意。那妇人有三十多岁,丈夫也是贩丝卖的,与权老实一同去卖,虽不合本,倒像伙计一般。

这个妇人面貌虽丑,x子甚y。一来因招牌不好,没人想她;二来因丈夫凶狠,略有差错,不是打就是骂,所以还慎法,不敢胡行。

那一日,把未央生看得清清楚楚,待他去后,就走过街来对yan芳道:“方才一个绝标致男子走来走去,看你两次。你晓得么?”

yan芳道:“你知道我的眼睛可是看得人见的,我坐在这边,哪一日没有几个男人隔着帘子看我,便舍他看看罢了。晓得他做甚么。”

妇人道:“往常的男子,你这样人物直不得舍与他看。方才这一个,就等他看了三日三夜也是情愿的。”

yan芳道:“怎么这等说,难道有十二分人才不成?”

妇人道:“岂止十二分?照我看起来,竟有一百二十分。我终日立在门前,看了许多人,并不见有这样标致的。脸上皮r0u,随你甚么东西没有那种白法。眉毛、眼睛、鼻头、耳朵,那一件不生得可ai?身上俊俏竟像个绢做的人物一般。就是画上画的有这般标致,也没有这样飘逸。真教人想思。”

yan芳道:“好笑大娘说得这样活现。我不信世上有这样男子,就有这样男子,他是他我是我,想他做甚么?”

妇人道:“你便不想他,我看他好不想你,出神出智,好像落魂了一般。要去又舍不得去,要立又怕别人知。没奈何,只得走过去一会,又重新走转来。临去的时候又去看看。你道可怜不可怜?你不曾看见,自然不想他,我看见他,就替你患起相思病。”

yan芳道:“只怕他那种光景不是为我,是为你。你自己相思不好说,得故意把我来出名。”

妇人道:“我好副嘴脸,他肯为我?其实是为大娘,大娘不信,他少不得还要来走过,我远远望见他来,就知会大娘。大娘把身子立到外面,一来好看他,二来等他也好看你。”

yan芳道:“且等他走过的时节再做道理。”

妇人又说许多话,方才过去。

yan芳到,白白赶了出去。

yan芳送妇人去后,把门闭好了走进房来,对未央生道:“我晓得你今夜放我不过,特寻一个替身等你,你如今与他g事一次,也消得我的账了,还不出去,在这里g甚么?”

未央生道:“不但消不得账,还要加你的罪,如今已是半夜了,快些shang来睡睡。”

yan芳道:“你且起来披了衣服,做一件紧要事,才好同睡。”

未央生道:“除了这一桩,还有甚么紧要事?”

yan芳道:“你不要管,只爬起来。”说完走到橱下,把起先温的热水汲在坐桶里,掇来放在床前。对未央生道:“快些起来,把身子洗洗,不要把别人身上的龌龊弄在我身上来。”

未央生道:“有理。果然是紧要事。我方才不但g事,又同他亲嘴,若是这等说,还该漱一漱口。”正要问她取碗汲水,不想坐桶中放着一碗热水,碗上又架着一枝刷牙。

未央生想道,好周至nv子,若不是这一出,就是个腌脏妇人,不问清浊的了。

yan芳等他漱洗过了,自己也把下身洗濯。她下身起先已与妇人一齐净过了,为甚么又要洗濯起来?

要晓得她睡在床头听他g事的时节,未免有yshui出来,恐怕未央生0着要讥诮他,所以再洗一次。

洗过了把一条sh手巾揩抹了,又在箱子里取出一条新汗巾,放在枕边。

方才吹灭了灯,坐在床上。未央生搂在怀中,一边亲嘴,一边替她脱下衣服。只见两个r峰捏来不上一把,放去竟满x膛,总是娇而且neng,里面没有块磊的原故。

及至脱去k子,0着y物,其骄neng与r峰一样。未央生放她睡倒。

先取一双小脚架在肩头,然后提起下身,也像弄丑妇的方法远远舂进去,要等她先受苦,后来才觉得快活。不想舂进去yan芳心上只做不晓得一般。

未央生思想赛昆仑的言语一字不差,若没有权老实的粗长之物,焉得有此宽大之y?我若未经改造,只好做大仓一粒,焉能窥其底里?如今军容不足以威敌,全要看着阵势了。就把他头底下的枕头取来垫在腰下,然后按了兵法同她g起。

yan芳不曾到好处,但见他取了枕头下去,又不再取一物与她枕头,就晓得此人是个惯家了。取枕头垫腰是行房的常事,怎见得就是惯家?

要晓得男nvjia0g0u之事,与行兵的道理无异,善对敌者才能用兵。男子晓得妇人的深浅方知进退。妇人知道男子的长短,才识迎送。这叫做“知彼知己,百战百胜。”

男子的yan物长短不同,妇人的yhu浅深不一。yhu生得浅的,就有极长之物也无所用。ch0u送之际定要留有余不尽之意。若尽根直抵,则妇人不但不乐,而且痛楚。男子岂能独乐乎?若yhu生得深的,就要用着极长之物,略短些也不济事。只是yan物生定怎么长得来到其间,就要用补凑之法。

腰之下gu之上,定须一物衬之,使牝户高张,以就yan物,则纵送之时易于到底。故垫腰之法,惟yan短y深者可以用之,不是说枕头乃行房必须之物也。

所以男子的yan物短者可医,小者不可医。与其小而长,无宁大而短。术士替未央生改造之时,只求其大,不使其长,就是这个缘故。

如今yan芳的深,未央生的短,所以取枕头垫在下面。岂不是惯家?这种道理世上人还有知道,至于取枕头垫在腰下面,竟不取他物与妇人枕头,这种法窍就没人参得透了。

妇人腰底下既有一物,若还头底下又有一物,则上身一段不过二尺多长,两头凸起,中间凹下,只当把妇人的身t拘断在下面,上面又压了一个男子,你道她气闷不气闷,辛苦不辛苦?

况且妇人枕了枕头,面庞未免带反,口齿唇舌都与男子不对,极不便于亲嘴。男子要亲嘴必须鞠着身子往下面凑;妇人要亲嘴,必须便起颈项朝上面凑。碍了一个枕头,费人多少气力,所以g事之时无论垫腰不垫腰,总是颈项底下的东西断断留他不得。

会g事的,将要动手,就把枕头推过一边,使她云鬓贴席,朱唇面天,五官四肢没有一件不与男子相合。上下二孔又与别的肢t不同,不惟相合而且相投,不惟相投而且相出入。

男子的玉麈入于nv子y中,nv子的绛舌入于男子口中,使她也有一件的便宜处。则乐事相均,而无有余不足之事矣。

未央生把一只手取枕头下去,就把一只手托住她的头颈,安顿在席上,使面孔不歪不邪,以预为亲嘴之地。

所以yan芳暗喜,知道他是惯家。

未央生垫腰之後,重新提起小脚放在肩头,把两只手抵住了席,放出本事尽力ch0u送。

每一ch0u,定要拔出半截;每一送,定要抵个尽根。只是一件,ch0u便ch0u得急,抵却抵得缓。为甚么缘故?他恐怕下去急了要入得yhu响,恐怕邻舍人家听见,弄出事来,所以不敢放手。g了一会,那yhu里面渐渐紧凑起来,不像初g的时节汗漫无际了。

未央生晓得是狗肾发作,yan物大起来的原故。就不觉jg神百倍,ch0u送的度数愈加紧密。

yan芳起先不动声se,直到此时方才把身子扭几扭,叫一声道:“心肝,有些好意思来了。”

未央生道:“我的乖r0u,方才g起头,那里就有好意思?且待我g到后来,看你中意不中意。只是一件,我生平不喜g哑事,须要弄得里头响起来,才觉得动兴。只是你这房子狭窄,恐怕邻舍听见,不好放手,却怎么处?”

yan芳道:“不妨。一边是空地,一边是人家的厨房,没有人宿的。你放心g就是。”

未央生道:“这等就好了。”此后的g法就与前相反,ch0u得缓,送得急。送进去的时节,就像叫花子打肋砖,要故意使人听见好可怜见他的一般。

翻天倒地g了一阵,yan芳saox大发,口里“心肝、儿子”叫不绝声,牝中yshui旁流横溢。

未央生见她势头来得汹涌,要替她搽抹g了,重新再g,就伸手去取汗巾。不想0到手里被yan芳抢去,不容他揩抹。

这是甚么缘故?

原来,她的生x也是不喜g哑事的,与未央生所好略同,但凡g事之时,yshui越来得多,响声越觉得溜亮。

所以她平日g事随下面横流直淌,就把身子都浸在里边,也不许丈夫揩抹,直待完事之後,索x坐起来,把浑身上下拭个g净。

这是她生平的嗜好之癖。未央生见她不肯揩抹,就悟到这个缘故,b前愈加响弄起来。

又翻天倒地g了一阵,yan芳就紧紧搂住道:“心肝,我要丢了。你同我一齐睡罢。”

未央生要骋本事,还不肯丢。

yan芳道:“你的本事我知道了,不是有名无实的。如今不肯住手,弄了一夜,抵敌了两个妇人,也是亏你。可留些jg神明夜再g。不要弄坏了人,使我没得受用。”

未央生见她这几句话说得疼人,就紧紧搂住,又ch0u了一番。两个才一齐完事。

完事之後,不曾说几句话,天已将明。

yan芳怕他出去迟了被人看见,只得催他起来,自己也穿了衣服,送他出去。

从此以後,未央生晓去夜来,俱是从门里出入,再不做梁上君子了。

还有几次舍不得分别,连日里也藏在家中。

yan芳只推生病,不出去开门。两人青天白日一丝不穿,彼此看了雪白的肌肤,恣其y乐。对门的丑妇隔一两夜过来一遭,未央生不好拒绝她,也时常点缀点缀,但不能饱其所yu,只好免于怨恨而已。

左右邻舍有几个听见些响动的,都只说赛昆仑自己来j她,再不想是替别人做事。

未曾到晚,各家都闭户关门,不管外面闲事,惟恐赛昆仑恼他碍眼,要顺便去算计他。所以一连睡了十几夜,没有一毫惊恐。

直到权老实回来之後,方才断了踪迹。

赛昆仑恐怕未央生年少心x,弄出事来,连日间也禁止他,不许到门前去窥探。

宁可自己做红娘,终日托名买丝替他传消递息。权老实有几次在家,只说是生意主顾,平日与妻子交易惯的,自己倒立过一边,凭他两个说话,一味忠厚到底,不以诡谲待人。这才叫做权老实。始信天下的混名叫得一毫不差。不像自家取表德,只拣好字眼称呼。

天下择交之法,不必察其为人,观其行事,只问此人叫做甚么混名,就知道交得交不得也。

评曰:

千古不传之秘,千金不易之方,尽为世人泄之,殊觉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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